蓝色锦袍的男子朝她走了过来,此时,慕凤歌正跪得有些头脑昏沉,磕头的时候,一不小心,差点栽进燃烧的火盆中。
男子及时扶了她一把,稳住了她的身体。
慕凤歌昏昏沉沉地抬起头来,看到了一张艳丽的如同紫红色大理菊一样的容颜,头顶白色的灯笼投射下淡淡的光芒,雕琢着他如玉的容颜,他的黑眉如蔼蔼远山,他的双眸如沉沉绿水,他的薄唇如水边的玫瑰。
慕凤歌没有急着从他怀里起来,反倒是朝他露出了一个魅惑的笑容,伸手在他的手心挑.逗地挠了挠,这才不舍地从他怀里起身,用娇软如黄莺一般的声音含羞带怯地说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说着,她挑了挑右边精修过的柳叶眉,眨了一下秋水般右眼,轻轻地咬了咬唇。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男子的眸中滑过了一抹浓浓的不舍之意,临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她一眼,刚好与她四目相对,后者眉眼含情,满是期待,暗示性地将目光移向大堂外的后花园,朝他示意。
男子的唇边展开了一个带着三分魅色的笑容,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朝大堂外的后花园走去。
片刻后,慕凤歌从蒲团上起身,恭顺地对一旁的沈老夫人说道:“母亲,儿媳有些想去更衣了。”
“去吧,”沈老夫人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我让绫罗丫头带你去净房。”
在古代,更衣是上厕所的意思,而净房则是所谓的茅厕。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这里宾客较多,绫罗丫头是母亲的大侍女,还是留在这里替母亲分忧比较好。”慕凤歌委婉地拒绝了。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那便快去快回吧,今晚你要一个人留在这里守夜,毕竟今夜是你和吾儿的新婚之夜,若是吾儿没死,那可是要圆房的。”沈老夫人冷淡地说道。
“儿媳知道。”慕凤歌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慕凤歌提着一盏灯笼,低调地绕过宾客,来到了后花园中,四处张望了一下,很快便瞥见了坐在一棵梅花树上的男子。
她朝男子勾唇一笑,灯笼照亮了她画着浓妆的容颜,犹如一朵盛开的夜来香。
她将自己的食指伸进嘴里,狠心咬破,然后用殷红的血液在一条雪白的手帕上写了一行字:今夜子时,不见不散。
写完之后,她朝男子眨了眨眼,将手帕扎在了一根树枝上,然后,转身离去。
装模作样地找到了净房,慕凤歌更衣之后,从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