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夕微微惊讶：“跟着龙先华一起打江山的元老？源哥你确定吗？”
“非常确定。”
林小夕沉默十几秒，然后喟叹道：“连上市的C轮融资都用自己的财力去完成，这些人果然是大佬。”
李朝源听出她的羡慕，不由得好笑：“你有什么好羡慕的。这些人靠的不是自己的本事，而是逮到当时的政策，拿到了巨额的免息贷款。”
“这也是本事啊。”林小夕有自己的观点，“国家有那么多人，可只有他们能够利用这个政策赚钱，可见这些人不但胆子大，还很有能力。”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挺有道理。”
林小夕被逗笑：“什么叫好像挺有道理，是本来就有道理好吧。”
李朝源好脾气地应了一句：“是是是，你说得对，就是很有道理。”
林小夕一脸血。
还是是是？
这话一听就不真诚好吧。
她有心回怼几句，却又觉得争论这个没有必要。
于是转了个话题：“源哥，现在林虹既然放弃了收购彩虹控股，那万昱化工这边，周政委是不是可以派人去谈一下回购的事情了？”
李朝源沉默了几秒：“周政委其实去谈过，但对方要求过高。”
“过高，多高？”
“当初彩虹收购价的五十倍。”
林小夕倒吸了一口气：“谁的主意，是不是王明明？”
李朝源没有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
林小夕十分恼火：“这个王明明，怕是在跟我较劲呢。这样吧，你一会儿去跟周政委说，这个万昱化工让他别要了，那些养老金，让我们万昱传媒这边出。”
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过于独断，于是又补充了一句，“那个，源哥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你现在问这话是不是有些迟了？”
林小夕听出了李朝源的戏谑，脸上火辣辣的。
做人果然不能太毛燥。
这不——
一毛燥就犯了错。
还犯的是被人当面发现的错。
她用手摸了摸脸，假装淡定地道：“不迟不迟，这不还没有跟周政委说嘛。”
“你啊——”李朝源语气里面全是无奈，“那些退伍老兵的工资本来就是我跟阿昱的责任。你现在说这样的话，把我们两个置于何地。”
林小夕脸更红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