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次协调,他们绝对不会管曙光的死活;具体到科研领域,申海的单位和燕京的单位也各有各的利益诉求;缩小到燕京,哪怕同属中科院,计算所和半导体所也是两家。呵呵,说起半导体所,燕京林业大学因为地皮纠纷,还不是每年都要和它闹两次。这些单位,发生纠纷时,谁能代表国家?谁也不能!国企就是国企,仅此而已。国企有很多家,而国家只有一个。就像居民委员会,它行使国家职责,可绝不可能事事都能代表国家。”
郑立新误会有人想侵吞寒武纪2004,刻意长篇大论安抚魏东生,委婉告诉魏东生不要怕那些举着国家利益牌子唬人的龟孙子。
魏东生隐隐听懂郑立新的安抚,不禁有些怔愣。
听郑立新一番闺怨,政治态度非常鲜明:他觉得联想是侵吞国有财产,深深鄙弃却又对世道无可奈何;与此同时,他更非听见国家国企字眼就无条件支持其利益诉求,反而非常厌恶以国家之名窃取小集体私利的行径。
这样的政治光谱,可不像崇拜无私奉献的道德楷模。
误会不可怕,毕竟谁也不能全知全能。
控制误会的影响范围,及时化解误会的机制,才是最重要的。
魏东生发现问题没有僵硬处理,而是与郑立新谈话耐心了解郑立新的想法,从而避免了误会进一步加深。
魏东生继续试探郑立新的政治光谱,忽而说起家乡旧事:“官员不等于国家,这句话我深有戚戚然。我老家石敢村,地在革命老区边缘地带,百姓非常讲政治,特别推崇劳动党党员,只有劳动党党员和某几位被退党的党员,才有资格选入村民委员会。然而,如此敬拜劳动党的石敢村,却被劳动党治下的盘阳市视为刁民聚集地,你可知道为什么?”
郑立新不解魏东生为何讲起老家旧事,茫然尾随一句:“为什么?”
魏东生缓缓道来:“1998年,石敢村尚属于吴平县梁祝乡。梁祝乡当年擅自截取三提五统并提高农村的附加税,反映到行政村和自然村,农民负担提高了30%,村委会收入减少了40%。石敢村却不予配合,村支书拎着中央及省委的文件,向十五个自然村数千名村民宣传乡政府私自加税是非法的。为了对抗乡政府及县政府随后到来的弹压,石敢村数千名老少妇孺无视荷枪实弹的武警,在村支书率领下列队向盘阳市进军,声称要去绿通市去燕京市揭发梁祝乡滥征苛捐杂税。从此之后,石敢村就成了赫赫有名的刁民村,吴平县想方设法把石敢村推给了盘阳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