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程度,魏东生肯定迅速将其拿下。所幸,龚秋秋暂时没有辜负魏东生的信任,最少计算机智能生命专人盯梢监控系统没有搜集到她偷奸耍滑的证据。
魏东生关心工作,更关心龚秋秋的安全:“无论15亿美元,还是折扣之后的5亿美元,都是庞大的数字。一定要小心贝尔斯登铤而走险。”
龚秋秋哈哈笑了起来:“我是我,合约是合约,玫瑰基金是玫瑰基金。贝尔斯登想雇人杀我容易,想毁掉合约则绝无可能。事到如今,玫瑰基金除了最初的本金,又陆续代管了80亿美元资产。这80亿美元背后的投资人,都在冀望玫瑰基金做空房贷市场获利,贝尔斯登想以非法手段毁掉玫瑰基金,首先得问问这群投资人同意不同意。”
魏东生:“总要小心为上。”
龚秋秋没有当回事儿:“我会注意的。”
魏东生提议说:“新一届内阁选举已经落幕,景民强准备飞往美国陪你。嫂子,要不要暂时退下来歇歇?”
龚秋秋没有回答,反问说:“你相信我么?”
魏东生肯定语气回答:“当然相信。”
龚秋秋:“与五大投行近身搏杀阵地战,是我二十年来的渴盼。想到有机会从贝尔斯登身上撕下来一块肥肉,我就忍不住激动。如果你相信我,请让我守到战争结束。”
魏东生叹了一口气:“你确定?”
龚秋秋:“当然。”
魏东生:“战争刚刚开始呢,你确定再在玫瑰基金站台一年时间?”
龚秋秋听懂了魏东生的意思:“你判断危机刚刚开始?”
玫瑰基金参加的这场金融战争,魏东生是负责确定战略方向的统帅,龚秋秋是负责具体战役的将军。具体操作方面,譬如贝尔斯登这笔15亿美元怎样履约才能利益最大化,龚秋秋全权做主;战略布局方面,譬如做空还是做多房贷市场,则是龚秋秋执行魏东生的判断。
魏东生向龚秋秋解释自己的判断:“南辕北辙的政策,永远解决不了内核危机;美联储莽撞的救市,只是强行续命,把癌症早期拖到癌症晚期。接下来,我们继续做空,做空金融股。”
龚秋秋呆住。
龚秋秋严重怀疑魏东生的判断,哪怕魏东生已经赢过一次。不过,龚秋秋更有自知之明。既然自己无法看到未来,龚秋秋索性执行魏东生的判断,毕竟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把刚赚来的钱输出去。
龚秋秋直接询问具体尺度:“做空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