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想着如果洛俪不吃,他就下狠手强行灌下去。
池老太太恐她挣扎,“打碎了一碗姜汤,还有一盏茶,若这也洒了,还有酒。”她要洛俪知道,今晚她在劫难逃,“洛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吃下还能保全你与洛家的名声。”
照着早前窦华浓的主意,是要毁掉洛俪的名节,让她死得不堪,让她令洛家蒙羞。
池宪看了眼茶水,冷声道:“太太,用茶!”他冰冷的眼神宛似刀剑,带着一股杀气,于她却有一种熟悉感,一时又忆不起在何时何地见过。
洛俪勾唇苦笑,就算梁大哥赶来尺,看到她的死有异样,定不会放过池氏母子,亦可彻查真相。她坦然接过茶水,电光火石间,想到五年多前捧给她的鸡汤。
池老太太坐在贵妃椅,面带兴奋之色:“你倒是快饮,再不饮下,休怪宪儿逼你。”
洛俪捧起茶盏,仰头一饮而尽。
丈夫狰狞的面容,是婆母恣意的催促。
“宪儿,三滴鹤顶红,会不会少了,天亮前能咽气吗?”池老太太还不放心地念叨着,仿佛那不是一个人,根本就是一个令人厌恶的老鼠,她又道:“病了大半月,说她是病死的,不会有人怀疑罢?”
他们竟想到了掩饰的理由,只可惜,他们如何都掩饰不了。
洛俪的五脏六腑卷起一阵绞痛,耳畔出现嗡鸣之音,她捧着腹部扒在茶案上,额上冷汗淋漓。这种痛深达灵魂,深入骨髓,伴着痛意,是她对池氏母子刻骨铭心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