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几辈子的高香。
正因为梁家有一群老仆,想要压住他们只怕不易。
乳娘进了屋,“姑娘,我瞧着熬的莲子羹,你先吃两碗,早些就寝,三更二刻就要起来沐浴,四更就得上妆梳头……”
几个时辰后就得出门,再进梁家门。
皇城拜花堂原多是在黄昏,但因梁家长辈多是惨死,所以镇国寺的高僧给选的拜花堂吉日定在正午,说这时候阳气最盛,能压住邪崇,这也是家有惨死长辈者都会选择的吉日,也算是一种习俗。
乳娘盛了羹,马茹一下又一下地吃着,“乳娘,阿莘那边都安排好了。”
“姑娘,有你乳弟在,你就放心吧,他会照顾好七爷。”
乔氏死得早,她就这么个弟弟,以前一味忍让,险些看马莘被毒妇给害死。那一刻起,她心下发誓,今生今世为了弟弟,为了她自己,她一定要坚强地活下来。她学会了算计,学会了陷害,学会了旁人会的或是不会的手段,只为了能护得幼弟的平安。
她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自己想要过得好,就得掌握大权,尤其是理家之权。
马老夫人不拿他们姐弟当孙儿孙女看,他们自己看重自己。
大姨娘一心想除掉他们这对眼中钉,她偏要活得好好的,压在她头上,让她气难平,意难消。
父亲靠不住,她就让自己成为幼弟的依仗。
素缱听到一阵低沉的脚步声,正待分辩,只见马茹突地将手中的羹碗一丢,扒在桌上人事不醒。
侍女道:“乔妈妈,这是怎么了?”
乳娘推攘着马茹。
素缱心里暗道:羹汤被下了药,看这样子,马姑娘是中药了。姑娘生怕出事,让她过来,又叮嘱保马姑娘不受伤害就行,还让好莫要打草惊蛇。
心头一周圜,她静心看着里面发生的事。
一条黑影近了阁楼,一个倒挂金勾,用细小的竹筒凿穿窗纱,从竹筒里吹进迷烟,连吹三次,屋里的乳娘、两名侍女陆续倒地。
黑影纵身一跃,对着外头学了声蛙叫。
阁楼的院门被破门而入。
两个粗使丫头大喝:“什么人?”
大姨娘胡氏与二公子马苍带着十几个婆子、护院,手里拿着棍棒立在院子里。
“姑娘!姑……”高挑丫头要报信,马苍将手中的大刀一挥,“喊啊!你且喊喊看,看他们答不答应。”
黑影晃了晃双肩,“马二爷,你早前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