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打门的是一个眉眼清秀的男子,浑身带着一股子贵气,身上还有几分酒气,“你是谁?”
“公子,奴婢今儿白日来过之里,是皇城池姑娘的侍女,我们池姑娘被一伙强盗给劫持了,求求公子与洛三娘递过话,请她救救我们姑娘。”
男子望了眼夜色中的念慈堂方向,“这个时辰,我师妹已歇下了!我是因为今儿送弟弟来这里读书,一时高兴多饮了几杯,被雷声吵得睡不着,在外头散散酒气。”男子恭敬有礼地道:“你先进来吧,我让长随童儿领你去客房,天儿晚了,男女有别,我着实不好去打扰我师妹。”
“那……公子遣个人去通禀洛三姑娘。”
男子道:“本公子都不知来龙去脉,所为何事,如何好去寻师妹。再说我是男子,师妹是女儿家,哪里深夜帮人的道理,若是姑娘信得本公子,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他带着漂亮丫头进了书房。
他这几日住着书房的西厢房,又吩咐书僮打了清水,取了个大盆,甚至还去借了一身翠丝穿的衣裙来。
漂亮丫头看着干净的换洗衣衫,心下略为平静了一些,合上门打理自己的衣裙。
书房正房里,纪玄均正一脸不解地打量着卢淮安。
“大哥兜这么大一圈子所为何事?”
派人对池宓下手,迷晕了池宓的护院、家丁,将她与两个丫头带入借来的小院里为非作歹,还毁掉了池宓与另一个丫头的清白,却独将那个相貌漂亮的丫头给放了。
卢淮安道:“今儿阿俊对我说,池宓到莲花庄强行租借主院,从十两银子的月租涨到了五百两,又说池宓后来自称没地可去,要借宿主院……
阿俊说,他们是到了这里后才知道梁家长辈留下了两盒子名贵首饰。可池宓却在阿俊离开时,指着一只蓝漆箱子说,她要买里面的琴。
这蓝漆箱子早前里头装了几件乐器,其中一件正是琴。后因要装郑国公的遗物,师妹就将这蓝漆箱子给腾了出来,她是怎么知道蓝漆箱子早前装琴的?
主院的库房里头有什么东西,就连师妹与阿俊也是近来才知道,就是庄头一家也不知晓。二弟你说说,这事能不古怪?
洛家对你我皆有大恩,我们是恩仇必报,有恩的定会报/恩,有仇的也会报仇。这分明是有人想算计师妹,既被我知晓,我又岂能袖手旁观。
我留下漂亮丫头,就是要她替我查出,池宓是如何知道这庄子上藏有一笔珠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