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把妹妹唤起来?下午就要比赛了,这舞技也该练练。”
梁俊道:“再让她睡一个时辰,我回房再眯会儿。”
他回了客房,倒头就睡。
梁娥眉还是觉得应该练练,洛俪去年已经夺魁,早已拿婚姻自主之权,可自己输不起。
梁娥眉道:“白芷,把表姑娘唤起来练舞。”
白芷迟疑片刻,“姑娘,表姑娘受伤了,伤得很重。”
“受伤了,怎会受伤?”梁娥眉大吃一惊,转而又想:受伤了还比什么?
要输了,肯定要输!
白芷低声道:“姑娘,候爷与表姑娘走的是官道,寻常情况快要走二十多天的,可她与候爷只用了三天四夜。奴婢发现表姑娘用过的香汤全都是血水,她的裤子上全是血渍,如果奴婢所料不差,应是骑马时将大腿磨破了……”
那么多的血,那么红的水,得受多重的伤才会如此。
白芷光是想想都觉得沉重。
洛俪是真心对梁娥眉,这份姐妹情很重。
梁娥眉只觉流年不顺,“既然明知受伤,还不如……”
“姑娘!”白芷惊呼一声,“不来”二字被梁娥眉生生咽下,她说的是实话,受伤还来,这不是必败之势。
相思的琴技强,无论是琴技还是琴韵,皆不在她之下,尤其是琴韵,以梁娥眉之见,不在洛俪之下,而琴技也不比梁娥眉弱。在她聆听之后,除了吃惊,还有一种无法抵御的无力感。
她要败了!这个讯息,扰得她好些日子回不过神。
洛俪曾经提醒过她,也曾告诉过她,这世间精通琴技者不少。是她不信,是她以为去年的才艺赛没有才华横溢者。世间有才女,不过她们不愿与洛三娘比,可她们却能与梁娥眉一争高低。是她太过轻敌,如果一早就让洛俪同来,又怎会是这样,说不得她们早已配合得天衣无缝,她不想输,她想赢,疯狂地想赢,更从未像现在这样想赢。
自己有何权力责备洛俪,技不如人的不是洛俪,是她梁娥眉,是她早前太过轻敌、自负,岂知自卑与自负亦只得一步之遥。
她是孤儿,没有亲人,没人可以疼她,所以幼时的她是自卑的,尤其是重生到梁娥眉身上,更为此感到无力与自卑。她带着沐紫薇的记忆,拼命地练习琴技,只想替自己求一席之地。可后来到了洛府,才发现洛家一个惊才绝艳,美丽乖巧得让洛家上下心疼的洛俪。
她不敢争、不敢比,可心里暗暗羡慕,甚至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