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坏?他们是奸\臣,杀了很多无辜的忠良,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是不是?”
“长庚……”玉氏惊骇不小。
若是窦承嗣、窦三思父子在,定会受到重罚,这话是万万说不得,任是外人如何谩骂,可窦长庚是窦家的子孙。
子不言父之过,这是亘古的道理。
窦长庚仰头望天,满脸悲楚,“从江南一路回皇城,这些日子娘可知道我都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江南之地还好,其他地方,有许多吃不饱,穿不暖的百姓,黄河一带闹旱灾,去年久旱,今年更厉害了,一路上全都是饥民……”他的眼里有泪,似要大哭,却在竭力压抑。
同行的长随目光呆滞。
窦长庚转过身去,“以前我总不信,以为是保皇派、清流的人诬蔑父祖。可这一路,我所看到的由不得我不信……”
他一脚高、一脚低地调头往自己的院子走去,深深浅浅,高高低低。玉氏瞧出他的双腿似有伤,唤声“长庚”止不住悲啼出声。
她是一个后宅妇人,不参与党争,不参与政事,那些人好也罢,坏也罢,又与她有何关系?即便是她的枕边人,她所求的,不过是丈夫窦三思能将自己放在心人,能始终如一看在她为窦家生育一双儿女的情分上敬她、重她。
身为女人,不就是这么一点体面与荣光。
窦长庚回到自己的院子,由着院子里的小厮、丫头给他褪衣、沐浴,就像是一个木头,闭上眼睛,脑海里全都是那些灾民无助的眼睛,还有一些年迈读书人的慷慨陈词。
“苍天啊,开开眼吧,看看窦氏奸\臣将我大赵祸害成什么样儿了?我西北一带连年大旱,去年就渴死、饿死了不少百姓,可窦氏蒙蔽圣听,不让皇上得晓西北灾情……”
那些人是无辜的百姓。
灾民里有老人、有孩子,还有妇人,他们随着逃难的人群一路乞讨,往皇城、应天府等地移去,他们希望朝廷能给他们一口吃的。
朱门酒肉臭,而百姓们却是连口粗糠都吃不上。
玉氏将窦长庚身边的长随唤了过来,打听他们一路上的情况。
原来,窦长庚到了顺天府,正遇洛三娘中毒昏迷,他寻上门去,以手中的解药相胁,逼洛家把洛三娘嫁给他。洛家人不但没应,反而将他赶了出来,更将他带去的礼物抛出。
洛家一个婆子听说后,气不过,追到大门上将窦长庚下毒害人、趁人之危逼婚的事给张扬开,只不到半个时辰,此事就传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