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皇帝翻看着卷宗,窦国舅父子的名字,窦长庚的名字排居前面,之后是刘、涂、玉三位家主、嫡系子孙名讳,他拿了笔,圈了窦长庚的名字,“窦长庚助朝廷寻到西北藏粮、兵器,恕其死罪,放逐天涯。”
卢淮安急呼一声“皇上”,“此子乃是窦承嗣的嫡长孙,不可轻饶,他虽不曾大奸大恶,当年的忠臣良将,没一个奸\恶之人,最后还不是被窦承嗣诛杀满门,皇上……”
皇帝抬眼看往洛俪处。
刑部尚书随着皇帝的方向望着洛俪,她正埋头抄录典籍,神态凝重而认真。
卢淮安当即会意,这定是洛俪私下求了皇帝。
皇帝道了声:“此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贬为庶人,终身不得再入皇城。”
活罪难饶……
卢淮安灵机一动,当即就知皇帝的意思,只要不丢性命,要弄成如何模样,还不是他说了算。
皇帝翻看卷宗,上面是斩杀之人的名字,后头又有一本,则是贬为官妓之人的名字。
卢淮安道:“窦氏派领首几家的年轻奶奶、姑娘,凡三十岁以下者一律贬为官妓,充入皇城、应天府、奉天府官乐坊,皇城官乐坊的管事已经往天牢来了好几次,挑中了几十个年轻美貌的女子。”
洛俪抬眸,欲言又止。
卢淮安的姑母、姐姐虽未充为官妓,可也是受尽凌辱而死,以他恩怨必报的性子,万不会放饶了仇人女儿、妹妹,肯定要对方生不如死。
“窦三思之妻玉氏,虽已过三旬,却生得端庄美丽,瞧上去似二十多岁,故而此次亦在官妓之列。”
刑部尚书道:“玉氏到底是皇上后\宫嫔妃的女人,将她充为官妓着实不妥。”
皇帝道:“将玉氏送入白云庵修行,令她替窦玉两家赎罪。”
刑部尚书应声:“是”。
皇帝在玉氏的名讳画了个圈,注上“比丘尼”三字,翻到刘美人生母王氏时,亦在上面画了个圈,再写上“比丘尼”三字。
他将卷宗放好,冷冷地道:“年纪大的,就送往三军军营,军中无数老兵还没见过女人,他们可不嫌大小,年轻美貌的,替朝廷赚银子赎罪。”
卢淮安眸眼闪动,揖手高呼:“谢皇上。”
洛俪微微抬眸,几家也曾是名动天下的贵族。
卢淮安似有话说,拘谨地看着洛俪。
皇帝道:“洛侍读,这里没什么大事了,典籍你明日再来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