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小年纪就会洗衣做饭。沐子轩闲来无事,不是制作药丸子,就是一个人在那些看医书,偶尔还一个人坐着发呆。
今儿梁俊过来时,沐子轩身躺在椅子上,一脸颓废,明明是个不到三十的人,却像一个半老头子一般无精打采。
梁俊怀里抱着一坛酒。
沐子轩听到脚步声,睁开眸子瞧了一眼,又闭目养神。“你怎么又来了?”
“什么又来了?有大半月没来找你吃酒了。”梁俊往他的身边一坐,“你在冀州还有同窗?”
沐子轩不答话。
梁俊知他自德圣皇后仙逝后,一直心事难舒,从怀里掏出两封信,“你冀州至交好友送来的信,是我家一个亲戚送来的,千叮万嘱,让我一定交给你。”
沐子轩睨了一眼,一看到上面熟悉的“沐子轩”三个字时,他猛然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梁俊的衣襟:“谁给你的信?送信的人呢?”
是洛俪的笔迹!
这是她用左手写的字。
他认得她的左手笔迹,也是洛子书法风格。
但与右手写的只得三分相似。
为了被人瞧出来,她故意学会用左手写字,只用左手与他写信。
洛俪最后留给他她的话“等我,十几年后再相会!”
也许是十几年,也许只需几年。
梁俊想推开他的手:“不是说了,是我家亲戚给的。”
真是个疯子!
不就是两封信。
沐子轩追问道:“你亲戚是谁,有没有告诉你,这信是谁请你家亲戚送来的?”
梁俊迭声道:“他说是来皇城的路上碰到一个人,央着他给你捎信,他就给带来了。许是听我妹妹说,我与你是同窗好友,就让我把信给你。昨儿一早,我家亲戚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一个劲地说了两遍‘国公爷,一定要把给沐公子的信送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那亲戚就是个庄户人家,识字不多,倒是讲信义的,因受人之托,生怕我送不到,这几日说了不下十遍。”
沐子轩捧着信,一扭身进了竹屋,“阿俊,今日我没空招待你,你先回去吧。”
梁俊大声道:“我今日带的是极品同盛金烧酒,这可是妹妹送我的,你真不喝?”
“不喝,不喝!”沐子轩摆着手,站在窗前,拆开书信,里头的字一个个跃入眼帘,越发清晰。
“阿轩:
这是我几个月来写的第十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