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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战心惊地熬过观察期,沈惊觉的命终于保住了,离开了icu。
从他被抢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周。
这些天里,唐俏儿仿佛化身成了寄生在沈惊觉身边的一颗草,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就像离开了他,她就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养分一样。
清晨,她从沈惊觉床边醒来。夜晚,她陪他同眠。
沈惊觉由于重度昏迷,每天只能靠输营养液维持生命。而唐俏儿也是茶饭不思,面容憔悴,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清减了不少。
大家看在眼里也没有什么办法,他们都明白,如果沈惊觉迟迟不醒,那她便会这样,一直消沉颓废下去。
直到凋零,枯萎。
今晚,唐俏儿在大哥和四哥的帮助下,准备给沈惊觉里里外外地擦身,让他好好干净一下。
以前当夫妻的时候,她记得这男人是最好干净的了。不管多昂贵的西装,哪怕蹭上一点灰,他都不会穿第二次。每天从头到脚都不染纤尘,皎然不似在人间。
但沈惊觉并不知,唐俏儿曾见过他身在战场不修边幅,浑身血污的落拓样子。他是总裁也好,是军人也罢,光芒万丈也好,坠入泥淖也罢,她都对他心如磐石,从无转移。
高贵的身份,俊美的皮囊,都是他的闪光点。
但唐俏儿十三年来,始终深爱着的,都是他纯粹通透的灵魂。
唐俏儿亲手为沈惊觉宽衣,男人强悍精壮的身躯一览无遗,只剩一条孤零零的内裤打码重点部位。
唐樾倒是没什么,白烬飞却瞪圆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惊觉又硬又鼓的裆部,把妒忌写在了脸上,“卧槽......这小子到底真昏迷假昏迷啊?!
昏迷中的老爷们儿我见过不少,没特么一个硬得起来的,就是我都不行!”
说着他抬手就要掐沈惊觉的大腿根儿,“擦,不行,我得试试这小子!”
唐俏儿迅速捉住了他的手腕,“四哥,你要干嘛?!”
“我掐他一下子,我看看这货是真的还是装的。”白烬飞又玩心大起,跃跃欲试。
“你不用试,他一直挺大的,我能作证!”唐俏儿心理一急,脱口而出。
唐樾:“......”
白烬飞:“............?”
唐俏儿嘭地一下子脸红成了春桃,紧抿唇瓣低着头,拿毛巾狂擦沈惊觉的胳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刷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