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大手抚摸上她清瘦的脊背时,才发现汗水已经把她的衣衫浸透了。
霍如熙凤眸深缩,心脏像坍塌下去了似地,疼得难以呼吸。
他还是太勉强她了,他不该让她总是想着痛苦的过往,总是想着如何去报复。
他爱的人,什么都不用做,一切让他去做就足够了。
“是......你姐姐欺负了你?”
沈光景忽然发出的一问,像一支尖锐的箭头直扎穿了沈初露瑟瑟发抖的心脏。
她垂下头,双手揉皱了裙摆,一声不吭。
“是吗?是白露一直都在欺负你吗?告诉爸爸,爸爸会替你做主。”
“伯父,初露的情况,您也清楚。她不比三小姐,会撒娇会说漂亮话讨您欢心,有时候,更因碍于对方是家人,她太过善良,不愿跟自己的亲人撕破脸。
于是,她只能一个人谨小慎微地活着,默默承受一切屈辱。”
霍如熙实在看不下去,眸色凉凉地启唇,“这都多少年过去,追究那些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对您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是吗?”
这番话,没说沈白露一句不是,却就差直呼沈白露的名字了!
沈光景脸色暗沉至极,放在膝上的大掌紧握。
霍如熙慢慢扶着沈初露起身,强健的手臂自然滑落至她腰间,将她揽在怀里,分毫不让地搂着,带着些许霸道的意味。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看在您的面子上,不想追究了。
但以后就不一样了,我既然和初露在一起,那初露的一切我都要替她做主。再有人敢动她一下,我不管她爹是谁,绝对会让她付出血淋淋的代价。”
霍如熙领着沈初露离开后,书房里的气氛压抑至极。沈光景仍能感到空气中寒气森森,涌上极强的窒闷感。
“所以......霍如熙也知道白露一直在欺负初露?”
沈光景茫然地看向祝秘书,心尖抽紧,一时难以接受,“我刚无意间听到,家里的佣人也提到了这件事,连佣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就我不知道?我这个当父亲的不知道?”
祝秘书叹息道:“沈董,您不要过度自责了。您这么大的家要管,这么大的集团也要管,您没有三头六臂难免有倏忽的地方,也情有可原。”
这话,明摆着,就是默认了。
沈光景手肘撑住桌面,双手痛苦地抱住头,“作为父亲,我真是愧对初露啊......我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