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珊吓得猛然一怵。
“再说,你知不知道换一个肾要花多少钱?早年你爹是检察长时对我还有点用,他那时病了我会救他,就当是投资了。
现在他就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我为什么要费钱费力地救治一个根本活不了太久的人?我吃饱了撑的啊。”
谢晋礼收回嫌恶的目光,发出一声冷笑,“你爹要是能等,就让他等着。等不起,那就只能怪他自己没造化!”
男人离开后,云珊无助地瘫跪在地,掩面痛哭起来。
......
傍晚,云珊换了身低调衣服,来到医院看望父亲。
她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云父看到她身上一丁点的伤痕。
父亲已经虚弱得说话都费劲了,但还是竭力劝说女儿不要再为他费心,只因他知道嫁入豪门的云珊活得很不如意。要不是谢氏接济,云家早就一败涂地了,现在长子还有份事做多亏谢氏提携,他不敢再提任何要求。
云珊嘴上答应着,借口出去接热水的空档,坐在走廊椅子上哭得泣不成声。
医生说,最多还有一个月。
换肾是最后的转机,但手术失败率仍然很高。
虽然父亲极力劝她放弃,但她做不到。
让父亲活下去,不光因为她是亲生女儿,也是因为这是她现在活着,唯一的动力了。
如果,父亲不在了,她活在谢家的意义也将不复存在。
就在这时——
沉稳的皮鞋脚步声,伴随清脆优雅的高跟鞋脚步声,走到到她面前。
“云小姐。”
好清透,悦耳的声音。
云珊缓缓抬起哭肿的眼睛,瞳孔震愕一颤!
站在她眼前的一双惊为天人的人影,正是唐俏儿和沈惊觉!
她坐着,唐俏儿站着,但却并没有半分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架子,面带微笑,端庄又不失随和。
一旁揽着美人腰身的沈总则依然英俊得令人不敢逼视,身形挺拔有傲然风骨。
不能比啊。
谢家上下,哪怕是现在“御前红人”的谢晋寰都和这个男人不能比。外形就算不差,气场也不可并论。
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真正的掌权者,就该是沈惊觉这般。
而沈惊觉身边,只有唐俏儿配得上他,只有他们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