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你说什么呢。”
白烬飞还是一如既往,扬起那抹玩世不恭的笑,一副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散淡不经,“谁说要决一死战了,我只是回去复命。旷工好几天了,再不回去,组织给我开了,领不到劳保了。”
“别装了,你和爸说话,我都听到了!”
唐俏儿撅着红唇,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别忘了,我可是时刻触发被动技能!”
白烬飞:“......”
真是只好奇心重,走哪儿都不忘偷听一耳朵的小狐狸!
“无论如何,我要救阿颜出来。”
白烬飞深深汲气,一阵闷钝的痛感传遍心脏,“谢晋寰既然敢暴露自己的位置,甚至约我在森国见面,就说明,这是一场恶战。
说真的,我怕。”
“老四......”作为长兄的唐樾瞬间眼眶一红,上前一把重重地扳住了弟弟宽阔的肩膀。
“四哥!”沈氏夫妇也险些绷不住情绪。
“我不怕死。我只是怕不能活回来见你们。”白烬飞笑得云淡风轻,落在每个人心头都有千斤重。
“老四,别胡说!”
唐樾抱住弟弟,嗓音沙哑深沉,“大哥跟你一起,大哥护着你,绝不会让你出事!”
“大哥,你别闹。你要有个好歹,柳大夫不得哭死啊?”白烬飞不忘调侃。
唐樾鼻音浓重,眸光湿润,“我们都活着回来,和最爱的人团聚,相伴,到老......”
唐俏儿哪里看得了这样的场面,心思敏感的她已经偷偷抹了眼泪。
“四哥,让我和你一起。”
沈惊觉揽着唐俏儿的腰肢,下颌角绷得轮廓锐利锋芒,“别忘了,我跟你,可是校友。
我虽然退伍从商了,但我骨血里,仍是军人。这种时候我不冲到前面,谁冲?”
“是啊,校友。”
白烬飞眼眸闪烁着动容的光芒,“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并肩作战。”
“惊觉......”唐俏儿扬起泛红的小脸,深深瞧着自己的男人。
强烈的自豪感,在她炙热的肺腑间澎湃、激荡、汹涌。
但更多的,是强烈的担忧,但她不敢表露太多,怕给沈惊觉增加心里负担。
她更知道,若不让他去,不能亲手将谢晋寰绳之以法,那将成为他的终生遗憾。
于是,唐俏儿忍住泪意,嗓音沙沙的,故作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