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陪谢晋寰去过M国几趟拜访过先生,但却从未见过其尊容。
然而,偶然的一次,她无意间,隐隐约约,听见了先生说话的声音。
那道声音,很动听,很有辨识度。哪怕只是如同羽毛般从她耳畔扫过,也仍令她印象深刻!
“姐姐,姐姐......你握得我的手好痛。”小男孩扬起小脸,弱弱地提醒。
舒颜晃了个神,慌忙带着孩子们从男人面前离开。
“又是这个女人。”
慕雪柔一脸轻蔑,“稀奇古怪的,看见我跟吃了枪药一样。”
沈惊蛰微微眯眸,向舒颜离去的方向回望:
“你之前,见过她?”
慕雪柔不禁冷笑,“我也是和沈惊觉来这里的时候,刚巧和她打了个照面。沈惊觉竟然破天荒的跟一个陌生的女人搭讪了,呵,那三颗药下去,难不成把他渣男的特质激发出来了?”
“哦?惊觉跟她说什么了?”
“他问那个女人,他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沈惊蛰沉吟着,收回幽幽目光:
“去查查,那位小姐的来路。”
慕雪柔迷惑蹙眉,“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工而已,有这个必要吗?”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的弟弟。”
沈惊蛰抬了抬唇角,嗓音微沉,“这世上,能让他主动理会的女人,可是凤毛麟角。”
......
入夜。
沈惊觉慈善晚宴只参加了一半,连当晚最大的重头戏慈善捐款都未等到,便脸色阴郁地匆匆离开会场。
他独自开车,茫然地在夜色中疾驰。
不知过去多久,沈惊觉猛地踩住刹车,好一番踌躇,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几声后,耳畔传来林溯没好气的声音:
“沈总,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沈惊觉宽厚的大掌紧握方向盘,五指骨节紧绷,突兀,蓄满了隐晦的力量。
岑薄的唇紧抿出一道白线,喉咙又干又涩,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林溯失去耐心,“如果没事,我挂了。”
“你们唐总,在家吗?”沈惊觉嗓音沙哑得厉害,像灌满了凛冬的冰雪风霜。
“在医院。”
林溯语气充满心疼,“我们大小姐的腿出车祸刚好没两天,又摔伤了,可能还要打石膏。”
“哪家医院?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