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这个封赏一出,顾清之剽窃的罪名差不多就算是被朝廷官方盖戳了。自此以后,顾清之的人生履历上,就会永远背负这么大的一个污点。
除非他有什么办法,证明自己不是剽窃。
但这世界上的事情,想证明自己坏很容易,想证明自己好,却很难办到。因为别人随便就能猜度出数万个理由,去推翻你的证明。
所以人一旦受到什么诬陷,基本上很难证明自己的清白。
无论是女子被人诬陷水性杨花也好,君子被人诬陷扒灰偷人也好,都没有办法替自己开脱,只能永远遭受流言之箭的中伤。
而此时顾昭德所做的事情,就是把顾清之推到这样一个境地。
江义渠和孟德明都不再说话,毕竟顾清之是顾家的人,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人家的家务事,他们这些外人能说什么呢。
何况顾家窝里斗,他们干嘛非百般阻挠?之前替顾清之说了那些话,已经算是大发慈悲了。
王介甫看着顾昭德,却是有些不满:“如果真要如此,那武骑尉的勋衔不给也罢。我们还是给他授文官勋衔好了。”
顾昭德笑了两声:“我管教晚辈,王老弟还是不要捣乱比较好吧?”
“你管教晚辈,我自然管不着。可现在的封赏事宜是公事,我觉得不合理的,当然无论如何要管一管。”王介甫毫不相让的说道。
“刚才皇上说了,那小子怎么封赏,听我的。怎么着,王老弟想抗皇命?”顾昭德敛去笑容说道。
王介甫伸手就要拍桌子,却被江义渠给拦住了。
“哈哈,哈哈,这话说得有点严重了。那行,既然皇上都那么说了,顾枢密又执意如此,我们仨也没什么好说的。武骑尉就武骑尉吧,反正那小子要真有本事,以后照样能升上去……嗯,封赏事宜也商量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具体事项,就交给兵部和吏部去办吧。马上就要到正午了,我和王老弟先出去喝杯茶,然后再一起去吃个饭。好久没聚了,倒要看看介甫酒量有没有长进。哈哈,我们先失陪了。”说着,一拱手,便拉着王介甫出了议事厅。
走出尚书省,江义渠向王介甫道:“介甫啊,他们顾家的事情,你掺和那么多干什么?何况皇上都说了,怎么封赏顾老哥说了算。既然如此,何必又管这么多闲事儿呢?到时候万一闹得不愉快,皇上那边肯定会有微辞。得不偿失啊。”
王介甫冷哼一声:“我只是看不惯。”
“清官难断家务事。”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