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情愫……不过,若惜并没有见过他,也没有和他发生过什么事情。甚至,若惜连他究竟是谁都不知道……”
“他从来没有露过面么?”梦姑问。
杜若惜道:“没有。从来没有。”
“听说他的诗是在京城志上发表的,京城志的人,总知道他是谁吧?”梦姑道。
杜若惜道:“若惜也曾差人去问过,可是京城志的人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有人知道。”
“谁?”
“柳子衿。”
梦姑道:“正打算今天晚上去会会他,若有机会,帮你问问宁采臣到底是谁。”
杜若惜忙道:“不敢,若惜荒唐,请梦姑责罚。”
“这有什么好责罚的。”梦姑的声音有些温柔,“对一个人动情,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杜若惜也不知她这话是发自内心,还是随口一说,因此不敢接话,也不敢附和。
轿子径直从上空飞过,飞出建康城,落到一条安静的小路上。
路两旁的密林里,立刻蹿出很多人。
杜若惜从轿子中钻出,仰望天空,但天上除了明亮的界光,什么都没有。
……
……
百官宴,热闹非常。
一百多张桌案,绕成一圈,摆在皇城别苑中,一群身姿曼妙的宫女,正在场中随着乐声而翩翩起舞。
北边一处高台凉亭中,长乐公主坐在那里,与百官一起欣赏歌舞。
柳子衿和步鹿孤婵,坐在西边亭中,诸葛虎居于南,王介甫居于东。刘义隆没有出场,这样的场合,他一出现,势必抢了长乐的风头。他要让所有人都慢慢熟悉习惯,他们的陛下,是一
个女子这件事情。
而且,现今的大宋王朝,暗流汹涌。
再过几天,估计四处都要起火。
他要把自己最后的精力,用在最合适的地方,他要为自己的女儿,制订出最精妙最合用的计划。他把她放到风口浪尖上,就要让她坐的稳当,舒服。
这是一个大限将尽的父亲,为了女儿,也为了自己的野心和尊严,最后要做的事情。
百官本来还很拘谨,待到酒过三巡,便慢慢放松下来,如今全都已经醉醺醺的,陶醉在美妙舞姬的美妙舞姿之中。
便在这时,空旷的场地上,忽然刮起一阵阴风。
喧闹的场所,慢慢安静下去。
百官一个一个趴倒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