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夫人微微一笑,却并未回答,双眼看着挂在墙壁上的一支熊熊燃烧的火把,缓缓说道:“那段日子,一鸣虽然时刻提防有人到沙家堡寻仇,同时又安排人手,到京城、福建和九江继续打探消息,因此每日都非常忙,早晚还要练习拳法剑术,但是每日都会抽出时间来陪我说说话,有时还会指点我练习武功。”
她说到这里,转头对慕容丹砚说道:“其实只要和他在一起,即便什么都不做,一起喝杯茶、看看花,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慕容丹砚拍手笑道:“姐姐,真羡慕你啊!”
沙夫人点了点头,似乎又想起了往事,半天没有说话。直到慕容丹砚问道:‘姐姐,后来怎样?’她才接着说道:“一连过了三个多月,事情也没有什么变化。福建方家的案子已经结了,京城马家也没有再翻起什么浪花儿。一鸣虽然命令沙家堡严加戒备,却也不像初时那般紧张。其后又过了大半年,一直到当年年底,一切仍然没有变化。几位沙家的世交长辈从京城传来消息,马家之事在锦衣卫北镇抚司已经销案。也就是说,锦衣卫不会再追查马石生、马骏等人死亡一案。一鸣这才放下心来,在除夕前不久,托了沙家堡一位大婶来提亲……”
慕容丹砚听到此处,不由哈哈大笑,道:“姐姐,你和沙堡主同在沙家堡中,每日低头不见抬头见,沙堡主爱慕姐姐,自己说便是,还找什么人提亲呀?嘻嘻。”
沙夫人笑道:“我和一鸣虽然两情相悦,只是谈婚论嫁这等大事,要我俩面对面,又如何说得出口?妹妹,将来你有了如意郎君,不好意思开口之时,姐姐倒愿意做一个牵线搭桥之人,到时还可以讨个彩头……”
慕容丹砚不待沙夫人说完,啐了她一口,脸上登时飞起两片红云,低下头再也不说话了。
沙夫人接着说道:“我和一鸣成亲之后,便住在沙家堡中。他每日除了打坐练剑,便是陪我说话,要么就在堡中四处散步。沙家堡规模宏大,东北角上还建了一座虎园,里面养了五六头老虎。其中有一头老虎躯体大的出奇……”
她说到此处,厉秋风、慕容丹砚、萧展鹏不约而同地向伏在一边的那头名叫“阿二”的老虎望去。
沙夫人笑道:“那头老虎可不是阿二,而是她的母亲阿大。一鸣说沙家堡所在的这座山名为虎头岩,一百多年前居住着不少老虎。沙家先祖老家便在这山下,自从致仕之后,便在这山上建了沙家堡。原本占据山林的老虎自然不服气,屡次到堡中捣乱。其中有两头老虎躯体大出其它老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