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曾听燕独飞讲过乔思南巧遇正德皇帝的往事,只是未有如此详尽。虽未亲眼见到当日梅龙镇一战,但听燕独飞娓娓道来,却也是心惊胆颤。待听到南海派一门尽数遭到杀戳,蓦然间想起一事,颤声说道:“那个高瘦老者,莫不是先帝驾前东厂厂公张永?”
燕独飞点了点头道:“厉兄所言不错,这老者正是张永。”
余长远也是听得目瞪口呆,隔了良久才道:“想不到乔大侠如此武功,也曾遭遇如此险境。只是不知那刺客到底是谁?”
燕独飞道:“此人武功绝顶,以张永之武功,尚且留他不住,想来天下也无几人有此身手。那锦衣公子的身份燕某虽然不说,两位想必已经猜到了,他正是正德皇帝。“
厉秋风和余长远心下虽然早已猜到,听闻此言,还是轻轻的“噫”了一声。
燕独飞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乔师兄中了苗人的蛊毒,身上又被南海派杀手刺了几剑,受伤着实不轻。所幸皇帝侍卫当中便有用毒的好手,想了法子给乔师兄解了身上的蛊毒。乔师兄感念皇帝的恩德,甘心留在皇帝身边,担任大内侍卫。
“乔师兄留在京城之后,曾修书一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禀报家师。家师看完书信之后,虽然黯然神伤,但乔师兄心意已决,家师倒也并不勉强,只是师徒二人自此再也没有见面。”
厉秋风忽道:“厉某入宫已有五年,却从未听说宫中有乔思南乔大侠之名啊。”
燕独飞道:“乔师兄入宫之后,便即改了名字,厉兄当然不知。”
余长远忽道:“我知道了,先帝驾前锦衣卫指挥使南谦南大人,想必就是乔思南乔大侠罢?”
燕独飞点了点头,道:“余大侠果然了得,对宫中之事熟悉得很啊。”
余长远听他话中暗含嘲讽之意,却也不并不放在心上,道:“怪不得这位南大人如此了得,连钱宁这样了不起的人物,最后还是栽在他的手里。”
那钱宁是正德年间锦衣卫统领,曾是皇帝驾前第一红人,最后做了正德皇帝的义子,赐姓朱,当真是权势显赫,一时无俩。只是后来在官场倾轧之中失势,被下了大狱。饶是如此,正德皇帝仍不忍杀他。直到正德皇帝死后,新皇登基,众臣皆言钱宁勾结宁王朱宸濠意图谋反,这才被满门抄斩。只是不知道钱宁倒台,居然是乔思南暗中做了手脚。
“后面的事情,想必厉兄弟比我清楚罢。”燕独飞转头对厉秋风说道。
厉秋风点头说道:“原来南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