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过之处形成了一处空洞,只不过刹那之样又恢复如初。那条野狗没有跟着冲过来,不过兀自在刺棘树丛后面嘶声吼叫。我见它冲不过来,心下稍安,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可是刚刚安心一些,立时觉得身上各处疼痛不已。待我低头向身上看去,只见衣衫被刺棘树丛的尖刺划得破烂不堪,很多地方已渗出血来。尤其是双臂刺痛难忍,衣袖碎成条状,露在外面的肌肤已然鲜血淋漓。手背上尽是划痕,有些伤口划得极深,鲜血不断涌了出来。”
王小鱼说到这里,将双手手背举在慕容丹砚面前,口中说道:“慕容姐姐请看,我手背上这些伤痕,就是当日被那些刺棘树划伤之后留下的疤痕。”
借着桌子上的烛光,慕容丹砚看到王小鱼双手手背上深深浅浅留着十余道伤痕,原本白玉般的肌肤被这些伤痕划成了网状,看上去惊心魂魄。慕容丹砚叹道:“妹妹当机立断,虽然受了些伤,却逃出了恶狗的追杀。若是换作了我,当时一定吓得傻了,只怕连逃走都忘记了,非得死在野狗的利齿之下不可。”
王小鱼收回了双手,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惊魂稍定,转头向四周望去。只见脚下是深可没膝的野草,除了刺棘树丛之外,再无其它高树。其时天色昏暗,目力所及之处不过三四丈远,再远的地方已然看不清楚。我分不清东西南北方向,只觉得心下恐慌之极,想要放声大哭,可是四周无人,又哭不出声来。我知道情势不妙,须得沉稳下来,方能逃回庄子。仔细回想方才的情形,从跳下石墙,一直到冲过刺棘树丛,虽然其中多有曲折,不过大体上还是向东奔跑。也就是说,我是自西向东逃走,只要向左右走上一段路,绕过刺棘树丛,便能回转王家庄。
“打定主意之后,身上的疼痛也轻了不少。只不过四周越发黑暗,几乎无法看清脚下的情形。我心下有些着急,想着要在天黑之前赶回王家庄,又担心那条野狗仍在刺棘树丛后面盯着我,是以想再向东行,离得这条野狗再远一些,然后想法子绕回庄子。念及此处,我便向东走去。不料走出数十步,眼前突然又出现了一片刺棘树丛。我吓了一跳,不过又是一喜。暗想如果穿过这片树丛,隔着两片刺棘树,那条野狗再也追赶不上,岂不是可以放心了?
“这次没有野狗追赶,我尽可以从容穿过树丛。我从地上找了一根木棍,在树丛上一阵乱打乱砸,硬生生砸出了一个仅容一人穿过的窟窿,这才小心翼翼地钻了过去,身上丝毫没有受伤。只不过等我钻刺棘树丛之后,定睛向前方望去,却吓了一跳。
“只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