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甫一解开,腿脚酸麻,这才会立足不稳。是以他左手在李奎久肋下轻轻一托,助他稳住了身子。
李奎久惊魂未定。方才他穴道被封闭,不过却将厉秋风和慕容丹砚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想单只厉秋风一人,柳生一族中便无人可敌,此时又来了一人,武功想来也不弱。这两人闯进柳生一族聚居之处,岂不是要闹一个天翻地覆?只是他看清来人是慕容丹砚,心下又是一怔,暗想这不是方才在王家庄遇到过的那个小姑娘么?难道她年纪轻轻,便也练会了一身厉害武功不成?
厉秋风见李奎久一脸惊恐,只道他被自己冷不防点了穴道,心下害怕,是以开口说道:“你不要害怕。方才这位朋友突然现身,我以为是接应你的扶桑人到了,这才点了你的穴道,并非是要伤你。”
李奎久点了点头,右手指着不远处那两间屋子,颤声说道:“前面便是刘公祠。小人每次摘下头套之时,都是站在刘公祠中。每次办完事也是来到这里,等候接应之人现身。”
厉秋风尚未说话,慕容丹砚举着火折子便向那两间屋子走了过去。厉秋风生怕她落入陷阱,急忙跟了上去。只是走出两步之后,他心下一动,转头对李奎久道:“你与咱们一起过去。”
李奎久知道厉秋风对自己仍然心有忌惮,急忙点头答应,快步跟了上来。两人追上了慕容丹砚,一起走到刘公祠门前。厉秋风也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晃亮,定睛向前望去。只见眼前是两间残破不堪的屋子,屋顶已塌了大半,只不过残存的墙壁仍有两丈多高,可见这座祠堂当年的规模绝对不小。两间破屋的左右还有半人高的断壁残垣,想来当年这座祠堂应当是一座规模极大的四合院。只不过被火烧毁之后,两侧的厢房已然倒塌,正殿也只剩下了两间残破不堪的屋子。
李奎久生怕厉秋风和慕容丹砚猜疑自己,是以小声对厉秋风说道:“大爷,小人走在前面,两位随着小人进去罢。”
厉秋风略一沉吟,口中说道:“你跟在我身后,慕容姑娘先在院子里守着。”
李奎久尚未说话,慕容丹砚抢着说道:“厉大哥,我不要留在院子里!”
厉秋风心想你方才还说不会莽撞,只过了片刻,又要胡闹。只不过李奎久跟在身边,厉秋风也不能驳了慕容丹砚的面子。他思忖了片刻,这才点了点头,口中说道:“既然如此,咱们三人一起进去。”
三人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刘公祠,借着两枚火折子的光亮,只见屋内破败不堪,地上到处都是碎砖碎瓦,横七竖八地散落着大大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