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猜测,他不会将通往柳生一族巢穴的秘道放在这里。柳生一族的首脑人物派杀手外出办事之时,一定要将杀手的脑袋用布袋套住,然后派心腹之人带着这些杀手离开巢穴,一路东转西绕到了这里,再将杀手脑袋上的布袋摘下来。待杀手办完事情之后,再在这里会合,重新在杀手脑袋上套上布袋,再带回巢穴。如此一来,敌人极难找到柳生一族藏匿在哪里。”
厉秋风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这才接着说道:“若是柳生宗岩将巢穴设置在这座废除的刘公祠左近,就算巢穴再隐秘,若是敌人人多势众,将这里每一处地面都挖掘搜寻,定然能够找到巢穴的所在。柳生一族藏匿在东辽县,并不是要在这里做土财主,而是要谋反作乱,争夺天下。是以他们的大敌不是绿林山寨,江湖帮派,而是大明朝廷。朝廷若是派官兵清剿,自然是人多势众,若是柳生一族阴谋败露,官兵追到这里,成百上千人蜂拥而至。就算官兵无能,仗着人多将这里挖个遍,总能将扶桑人的巢穴找出来。以柳生宗岩的智谋,绝对不会犯下如此大错。是以我猜测柳生一族的巢穴定然不在这里,只是将这里当作迷惑族人和外人的障眼之处罢了。”
慕容丹砚越听越是沮丧,待到厉秋风说完之后,她顿足说道:“如此说来,咱们到了这里,岂不是白费力气?”
厉秋风道:“那些杀手虽然不晓得柳生一族的巢穴到底藏匿在何处,不过将他们送到这里的接应之人必定会知道。咱们守在这里,待那人到来之时,想法子将他擒住,严刑拷打,非得逼他招供不可。”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出“严刑拷打”四个字,心下一凛,不由看了厉秋风一眼,颤声说道:“厉大哥,你、你说这话,让人有些害怕……”
厉秋风一怔,口中说道:“姑娘为何害怕?”
慕容丹砚摇了摇头,有些凄然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何害怕。以前我不识得你之时,听说过许多锦衣卫的传说。那时我对锦衣卫深恶痛绝,以为锦衣卫都是大奸大恶之人。可是自从认识厉大哥之后,却发觉锦衣卫并非都是恶贼。厉大哥急公好义,一副侠义心肠,即便是江湖传说的那些大侠,也不如厉大哥英雄豪迈。”
厉秋风听慕容丹砚突然夸赞自己,心下觉得莫名其妙,暗想慕容丹砚一向心气甚高,绝非喜好吹牛拍马之人。她如此赞扬自己,实在太过奇怪。
只听慕容丹砚说道:“可是厉大哥与人动手之时,有时会突然像发狂一般,出手凶狠不说,而且、而且恨不能将对方亲近之人也尽数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