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心中打定了主意,正要全力攻向马郎中,忽听得身后有人颤声说道:“我这是死了吗?!”
这声音并不算大,甚至还有几分虚弱,只是传到了慕容丹砚的耳中,如同凭空打了一个霹雳一般,震得她身子一阵颤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听夫人尖声叫道:“大人!你、你这是怎么了?!”
慕容丹砚此时背对着石桌,面对着夫人和马郎中。只见马郎中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夫人脸上却露出了又惊又喜的神情,目光越过慕容丹砚,正在向她身后望去。慕容丹砚见此情形,知道身后出了状况,不由转头向身后看去,只见安抚使已然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按在石桌之上,正自一脸茫然地向四周张望。
慕容丹砚原本以为安抚使已然无幸,此时看到他站起身来,虽然嘴角兀自有许多血痕,衣衫上也是血迹斑斑,不过脸色却不似先前那般惨白。慕容丹砚心下又惊又喜,正想说话,夫人已从她身边抢了过去,快步奔到安抚使身边,伸出双手将他扶住。两人四目相对,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片刻之后,只听马郎中嘿嘿一笑,口中说道:“赵大人,你到鬼门关走了一遭,不知道是否见过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又喝过孟婆汤没有?”
安抚使这才略略清醒了一些,他双眼紧盯着马郎中,颤声说道:“我明明记得你一枪刺入了我的胸口,将我活活挑死,可是我为何没有死,好生生地站在这里?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安抚使说到这里,急忙低头向自己的胸口望去,又伸出右手在胸口抚摩了几下,压根没有找到伤口,心下疑云大起,不由抬头望向马郎中,目光中尽是疑惑和不解。
马郎中右手将长枪拄在地上,嘿嘿一笑,口中说道:“赵大人,你身上的恶疾乃是内毒所致,毒气不只在四肢百骸的经脉中游中,脏腑中也渗入不少毒气,已然结成了毒疮。幸好大人武功不弱,以内力压制住了毒疮,使得它一直没有迸裂。若想根治大人的恶疾,只将经脉中的毒气去除是不行的,须得内外兼治,才能去了大人的病根。只是要将大人体内的剧毒尽数逼了出来,单靠外力远远不够,须得激发大人体内之力,才能大功告成。小人苦思了良久,这才想出了一个法子,先要不断向大人寻衅,使得怒气淤积于大人胸中。便如不断向皮球中灌气,使得它膨胀到极处。如此一来,只须在外面用针轻轻扎一下,皮球内的气便会一下子涌了出来。而大人体内的真气迸发之时,能将四肢百骸和脏腑中的毒气全都带出,便可去了恶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