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兵之处罢?”
丁观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正是。城池里面住着松田家派在岛上的首领,还有数千精兵。外来之人虽然可以在岛上居住逗留,但是除非得到松田家的邀请,否则绝对不许进入城池。一旦有人坏了这个规矩,擅闯城池,会被视为松田家的敌人,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丁观话音方落,只见前方那只战船缓缓停了下来,一名军士站在船尾,向着大船用力挥手。紧接着大船船身猛然颤抖了起来,丁观立足不住,身子登时向后倒去。厉秋风左手倏然探住,抓住了丁观右肩,硬生生将他的身子扯了回来。好在大船只是颤抖了几下,便即缓缓停了下来,丁观在厉秋风的帮助之下,总算站稳了身子。他向着厉秋风连声道谢,陪着笑脸对厉秋风说道:“大船就要进入码头,在下要去与扶桑人接洽,请厉大爷和穆姑娘在此稍候,在下去去便回。”
厉秋风沉声说道:“丁先生尽管去罢,诸事全都拜托丁先生了。”
丁观连说不敢,又向厉秋风拱了拱手,便即快步走向船头去了。待到丁观走得远了,慕容丹砚压低了声音对厉秋风小声说道:“厉大哥,丁观识得云飞扬,而且交情不浅。云飞扬死在你的刀下,虽说此事极为隐秘,知道的人没有几个,不过丁观狡猾,手眼通天,说不定从官员那里听说了此事,打定主意要害死厉大哥,为云飞扬报仇。如此一来,他跟在咱们身边,无异于一条毒蛇,说不定什么时候便要咬厉大哥一口。”
厉秋风摇了摇头,小声说道:“云飞扬为人骄横,嚣张跋扈,虽然执掌北镇抚司多年,不过他的心腹并不多。而且云飞扬与阳震中素来不和,他死去之后,阳震中必定要将他的亲信心腹尽数驱离出锦衣卫,对外只说云飞扬暴病身亡。我以为此事想来并未泄漏出去,否则锦衣卫副指挥使死在我手中,必定是轰动朝廷的一件大事,阳震中想要将此事压住,势比登天还难。丁观虽然在京城之中交结甚广,可是他毕竟只是替六部官员跑腿的小角色,如云飞扬被杀这等机密大事,他绝对打听不到。是以厉某以为丁观在咱们面前提到云飞扬,不过是想自抬身份,使得咱们不敢小觑他罢了。”
厉秋风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这才接着说道:“慕容姑娘,你对丁观小心提防,并非错事,只是不必将他一举一动都当作是在对付咱们。此人虽然狡诈,不过没有练过武功,到了危急关头,咱们要取他的性命易如反掌。而且此人贪生怕死,又爱财如命,这样的小人轻易不会与人结仇。是以厉某以为咱们只须暗中谨慎小心便可,不必事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