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人听叶逢春说完之后,看了厉秋风一眼,口中说道:“厉先生不过二十几岁年纪,竟然有如此本领,着实让人佩服。今日得见厉先生,幸何如之?”
厉秋风见紫袍人说话之际,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一脸轻蔑地看着自己,神情颇为高傲,心想这个家伙口中说得客气,可是看他的模样,对我极为轻视。这伙扶桑人个个嚣张,狂傲之极,如此马虎托大,不难对付。
念及此处,厉秋风不再像方才那般忐忑,拱了拱手,口中说道:“不敢。厉某到这里来是为了发财,无意与阁下结下仇怨。方才在码头上只是一场误会,还望阁下明辨是非,免得伤了和气,铸成大错。”
厉秋风说完之后,看了紫袍人一眼,这才将码头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他自然不能说自己出手惩戒了白衣人,只说白衣人与路人起了纠纷,双方混战了一场,不晓得是谁将白衣人打倒在地。紫袍人一边听厉秋风说话,一边上上下下打量着厉秋风,目光极是狡黠。厉秋风在锦衣卫当差,学会了许多察颜观色的本领,知道紫袍人正在窥伺自己,以判断自己是否在说谎,心中并不惧怕,若无其事地侃侃而谈,压根没有露出丝毫胆怯之色。
待到厉秋风说完之后,紫袍人点了点头,转头又与白衣人头目说了几句话。两人说话之际,还不时向厉秋风望去。厉秋风神情如常,不住转头四处张望,打量屋子中的陈设,口中说道:“厉某听丁先生说过,松鹤楼乃是码头上最好的客栈。不过看到这间屋子的陈设如此简陋,倒是大出意料之外。”
叶逢春陪着笑脸说道:“厉大爷有所不知,后院这些屋子并非客房,陈设简陋了一些,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叶逢春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这位平先生到了咱们松鹤楼之后,说是喜欢清静,不想住在前院客房。在下没有法子,只得将后院几间屋子收拾干净,请平先生和与他同来的各位朋友住下。”
厉秋风听叶逢春说完之后,微微一笑,口中说道:“原来如此。厉某会错了意,得罪之处,叶先生莫怪。”
叶逢春连连摆手,口中连称不敢。紫袍人听厉秋风和叶逢春说话,并未插话,双眼不住在两人身上打转。便在此时,门外又有人说话,只是说的是扶桑话,厉秋风不晓得是什么意思。白衣人头目快步走了出去,片刻之后又带着一名白衣人走了回来。厉秋风认出此人便是第一个在码头上出现的白衣人,暗想此人在码头上耀武扬威,一路向北侧走去。后来他的同伙被我打倒,此人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