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没有想到释行空如此不知羞耻,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慕容丹砚冷笑了一声,口中说道:“怪不得你能坐上积香寺方丈的宝座,这份见风使舵,阿谀奉承的本事,再加上卑鄙下流,厚颜无耻的无赖功夫,足以称霸扶桑国!佩服,佩服啊。”
释行空听慕容丹砚说话,自然知道她是故意出言讥讽,却也不敢发怒,只得陪着笑脸说道:“小施主谬赞,小僧实不敢当。小僧其实是一个猪油蒙了心的糊涂之人,做了许多荒唐事情,还请三位施主饶恕了小人。”
厉秋风无心与释行空纠缠,口中说道:“眼下寺中除了僧人之外,是否还有外人?”
释行空听厉秋风询问自己,急忙陪着笑脸说道:“咱们积香寺建在古碑山上,而古碑山乃是东西通道的要冲所在,是以经常有人在寺中借宿。眼下除了叶先生带来的朋友之外,还有三伙人住在寺中。其中两伙人是骏河道甘井号和东海道蚕鸣宅的商人,另外一伙人是松田家的使者……”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叶逢春听释行空说出“松田家”三个字,心中都是一凛,不由对视了一眼。厉秋风以目示意,要慕容丹砚和叶逢春不要露出破绽,这才转头对释行空说道:“咱们这次路过古碑山,在贵寺打尖歇息,对大师并无恶意。只是大师蛮横无理,咄咄逼人,厉某这才不得不出手惩戒。好在大师是一个识时务之人,并未与咱们为难,是以厉某也不会坏了大师的性命。”
释行空听厉秋风如此一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回到了肚子中,口中连声道谢。厉秋风接着说道:“俗话说得好,人心隔肚皮,有些事情不得不防。是以大师虽然口口声声说要帮忙,厉某也不能不有所防备。得罪之处,还请大师不要怪罪。”
释行空心中一惊,不晓得厉秋风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见厉秋风右手伸入怀中,似乎摸出了什么东西,紧紧握在手中,随即用左手捏住释行空的脸颊,迫使他将嘴巴张开,右手将一物塞入释行空的口中,拇指在释行空下颏按了一下。只听释行空喉咙中发出“咕噜”一声闷响,那物已经被释行空吞了下去。
厉秋风放开释行空,微微一笑,口中说道:“厉某喂入大师口中的是一枚毒丸,用鹤顶红混合砒霜、无尘子制成,一旦服下此丸,十八个时辰之后毒性发作,中毒者肌肤裂开,骨头寸寸断裂,死状凄惨无比,是以名为断骨催心丸。”
释行空听厉秋风如此一说,吓得肝胆俱裂,颤声说道:“小、小僧情愿降服,施、施主为何还要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