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同行,打算到了妥当之处,再将他放走。至于他是死是活,原本与咱们没有丝毫干系。哼,听你说话,竟然敢责怪厉大哥,信不信我现在就赶去厢房,一剑将那个小子斩了?!”
梅大郎被慕容丹砚抢白,心中极为恼火,只是他方才亲眼看到慕容丹砚挥剑斩杀了自己的亲信手下,武艺远在自己之上,何况厉秋风就在身边,若是自己与慕容丹砚动手,厉秋风绝对不会坐视,自己非倒大霉不可。念及此处,他急忙对慕容丹砚说道:“这位小哥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责怪厉先生的意思,只是说话之时言语不当,让小哥会错了意。”
梅大郎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突然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向着厉秋风躬身下拜,口中恭恭敬敬地说道:“厉先生救了舍弟的性命,我十分感激,请受我一拜。”
梅大郎说完之后,向着厉秋风一揖到地。厉秋风没有料到梅大郎竟然会对自己行此大礼,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侧过身子避让,不肯受梅大郎的大礼,口中说道:“梅先生不必如此。”
梅大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厉先生有所不知。八田城被松田家屠城之日,我梅家上上下下三百余口宁死不屈,与松田家的兵马拼死激战,最后几乎全部战死。若不是念着为家人报仇,我绝对不会逃出八田城。家父生了七子九女,除了两子三女夭折之外,八田城城破之日,我的十一位兄弟姐妹大半战死,只有我背着九郎杀出重围,逃出了八田城。”
梅大郎说到这里,眼眶中已经有泪光闪动。只听他接着说道:“我已年过三十,眼下并无子嗣,既要与松田家苦苦周旋,还要防备与松田家结盟的许多大名的偷袭和追杀,早已抱定了必死之心。眼看着松田家日益坐大,不断开疆扩土,要想撼动松田家越来越难,我梅家的大仇不晓得何日能报。若是有朝一日我遭了松田家的毒手,只有九郎能够延续梅家的香火。是以我不忍他陷入仇杀之中,这才要他留在山中居住,不许他下山报仇。只是他年轻气盛,一心想要为梅家报仇雪恨,这才偷偷溜下山去,到松田岩岛刺杀松田家的首脑人物。厉先生救了九郎的性命,为梅家留了香火,乃是梅家的大恩人,我岂能不对厉先生感恩戴德?别说厉先生受我一拜,就算我向厉先生行三拜九叩的大礼,厉先生也绝对受得起。”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听梅大郎说话,见他其意甚诚,对他再无怀疑。慕容丹砚性子豪爽,拱手说道:“方才是我会错了意,出言无状,还请梅先生不要怪罪。”
梅大郎急忙摇头说道:“小哥说得哪里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