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死士和几名扶桑僧人将杨氏送到扶桑国,知道这个秘密的诸人之中,李瑁胆小懦弱,自然不会对人说起此事。他的两名心腹死士和那几名扶桑僧人逃离中土之后,一直在古碑山上的寺院中藏匿,再也没有回转中土,想来也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只有晁衡仍然在大唐做官,而且此人交游甚广,上至朝廷官员,下至贩夫走卒,都有他的朋友。保不准某一次酒酣耳热之时,便将此事泄漏了出去。先祖知晓此事之后,感念杨氏毕竟是李氏的媳妇,总不能任由她的尸体遭受践踏,便即挑选出一名子侄前往扶桑,护卫杨氏的遗体,却也并不稀奇。”
慕容丹砚听李宗扬说完之后,心中兀自有许多疑问,正想说话,只听厉秋风沉声说道:“李先生,既然要消解你体内的异种真气,自然是越早越好,不能再拖延下去。请李先生这就散功,由厉某来做你的护卫。”
李宗扬听厉秋风说完之后,点了点头,从石供桌后面拖出一个蒲团放好,这才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厉秋风转头对释达吉和释东朵说道:“两位大师若是站得乏了,不妨找个妥当的地方坐下歇息。李先生要静坐散功,咱们不能惊扰了他,还请两位大师成全。”
释达吉和释东朵遁入空门多年,虽然两人出身绿林,不过此时都已诚心向佛,方才听李宗扬讲述往事,虽然大半听不懂,却也知道李宗扬并非恶人,是以听厉秋风说完之后,二僧连连点头,发誓不会惊扰李宗扬治伤,自行在石室右首寻了一处角落盘膝坐下,口中默诵经文,为李宗扬祈福。
厉秋风见二僧走开,又叮嘱了慕容丹砚几句,要她不要发出声音,这才转头向李宗扬点头示意。李宗扬向着厉秋风拱了拱手,口中说了一句“劳驾了”,便即闭上双眼,右手搭在左手手心上,犹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厉秋风站在李宗扬身边,双眼紧盯着李宗扬,双脚牢牢踏在地上,全身如岳临渊,不动如山。慕容丹砚知道散功极是危险,稍受惊扰便会走火入魔,轻者废了双腿,从此成为废人,重者立时口吐鲜血,气绝身亡。是以她不敢有丝毫马虎,站在厉秋风身边,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只见李宗扬盘膝坐在蒲团上,面孔紫黑,一眼望去颇为可怕。半晌过后,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身子微微颤抖,头顶冒出了丝丝白气。厉秋风和慕容丹砚都是习武之人,知道正在李宗扬逆运真气,将丹田中的真气散入四肢百骸,再从各处穴道释放出体外。释达吉和释东朵师徒不懂武功,眼看着李宗扬头顶的白气越来越多,心中惊疑不定,暗想这间石室颇为阴凉,为何李先生会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