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苏以辰立马蹙起眉头。
柳姨娘偷盗白玉脂粉奁,至今不供出白玉脂粉奁下落,关押狱中待审。这是林警长和父亲给苏家上下的说辞。而实际上,白玉脂粉奁在苏以辰生日那天晚上就被别人偷走了,柳姨娘的弟弟远在广州,怎么会跟这件事牵扯上?
林警长的意思,分明是要抓柳姨娘的弟弟来威胁柳姨娘!一旦柳姨娘的弟弟入狱了,林警长必会不择手段,逼迫柳姨娘说出幕后之人的。
“你这是栽赃!”苏以辰脱口而出。
话音一落,二爷戛然止步,林警长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二爷立马折回来,非常严厉地命令,“马上同林警长道歉!”
苏以辰别过头去,不肯。
二爷气得呼吸都乱了,“你给我走,马上走。以后不许你再过问此事!”
苏以辰认真问说,“父亲,柳氏和幕后之人罪大恶极,可是,我们若这么做,污蔑无辜,同他们还有何区别?”
二爷猛地扬起一巴掌,正要打下去,程馥甄连忙拦下。
她说,“以辰,林警长办案,非常情况就当采用非常手段。我们只是借柳沁泉一用,并非真对他怎么样?也不会真给他安上莫须有的罪名。你冷静一些,可好?这个主意是我说出来的,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好了!”
苏以辰看着程馥甄认真的眼睛,终于冷静了一些。他捏了捏鼻梁,没再做声。
回去的路上,二爷一直绷着脸,不停教训,直到回到苏宅,才停下来。
苏以辰全程都低着头,没说话。
他送程馥甄回屋,亦是一路无言,临走之前,他才说,“馥甄,我今天是不是差点把事情搞砸了?”
程馥甄知道他今天是因为看到柳姨娘的惨状,才会失去理智。她本想安慰的,可转念一想还是忍了。
若要悦之,投其所好,若要恶之,投其所恶。
她想,这段时间她是免不了要天天跟这小子接触的,既然逃不过苏彧的安排,不如将计就计,好好利用这次机会,让苏以辰厌恶她?
“是!”程馥甄很直接地承认,“我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个妙计,你差点就坏了好事!三爷不是教训过你,不能有妇人之仁,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你什么时候才会改呀?”
面对程馥甄突然的指责,苏以辰又意外又难过。若是面对别人,他会争辩,可是,面对馥甄他却像是面对三叔一样,欲言又止了。
程馥甄心一狠,还想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