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音狠狠震了下,脸色刷的白了。
有些事情,自己知道猜到料到,和从对方口听到,是完全不样的感觉。
要娶的人?
那个女人才是他要娶的人,所以他当初为什么要娶她?
权力、朝堂……为了这些?
所以如今,她应该成了他们之间的绊脚石吧?
夏梵音的手攥了又松、松了又紧,好半响才听到自己绷成条直线的声音响起,“既然如此,你对于我个无关紧要的人离开这个千岁府,不碍你们的视线,应该也没有意见吧?”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行。”
简短有力的两个字,轻易的挑起她的怒火。
“凭什么不行,凭什么不准?”夏梵音蓦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不才是你要娶的人么,我现在给你们腾地方还不好?非要我死在你的剑下才算行是不是?”
可以死,那自然也是可以从他生命视线消失的人。
可是他不准她离开。
所以他其实并不是舍不得,只是不能让她离开他的视线而已。
夏梵音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啊……”她惶惶然的道,“我知道了,你不能让我离开。”
“是,你不能走。”
男人眉间笼着层厚重的阴霾,却是波澜不惊的看着她,菲薄的唇翕合,淡淡的道:“你不只是本尊明媒正娶的女人,也是北狄的七公主。因为这点事情你就要离家出走,像什么样子?”
这点事情?
她险些丢了命,对他来说就是这点事情?
夏梵音嘴唇发白,重重的冷笑,“那什么才是大事?你要娶的人摔了跤,所以迁怒于我们,我和傅莹都是罪人,所以我们都应该去死,这才叫大事,是不是?”
权倾九晦暗的眸底飞快的掠过丝什么,喉结滚了滚,“你跟傅莹不样。”
“是,我们不样!”她笑出来,“她死了我没死,我真的要谢谢九千岁不杀之恩!”
“夏梵音!”
男人话音刚落,她握紧的拳头几乎要朝他挥出去!
“七妹?”
就在她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道声音。
夏梵音身形猛地僵,有那么瞬间的恐慌,而此刻脑子里闪过的第个念头,竟然是反复过滤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有没有泄露什么秘密,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