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对,她只是“不想”,并不是“不”。
权倾九黝黑的眸盯着她看了许久,复杂而深沉,带着几许狰狞的意味,喉结上下滚动。
忽然,他就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转身往外走出去。
脚步声,紧接着是砸门声。
“砰——”的声。
夏梵音猝然震了震,眼神有些空洞茫然的望着帐顶。
动了动刚才被他捏着的手腕,有些疼。
野蛮人。
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翻来覆去,却再也睡不着,夜清醒到天明。
…………
翌日清早,景帝宣召要见她,是红桑亲自把她送到了宫门口,也不知究竟是送还是看守。
夏梵音其实前两天才见过景帝,夏清雪下葬的时候,他们还说过两句话。
御花园,凉亭周围繁花似锦生机盎然的开放着,簇拥着凉亭身着明黄色龙袍的人。
她驻足看了两眼,缓缓走过去,恭敬的行了个完整的礼,“父皇。”
景帝眸色微变。
往日,她行礼其实都很随便。
“小七。”
景帝目光深沉的望着她,像是要从那张脸上找到丝毫的怨怼,可是终究失败了。
“你过来,陪朕下盘棋。”
“是。”
她举手投足都透着股恭敬而疏离的态度,走到景帝对面坐下,执起黑子。
景帝皱了皱眉,“自从你嫁人以后,若非有事,就没见过主动回来过。怎么,失忆以后,当真将朕忘得干二净,也不把这皇宫当成自己家了吗?”
家?
她早就没有了。
个是利用,个是……不知名的原因,全都轻易的许诺她个家,到头来都是假的。
夏梵音朝他露出个淡淡的微笑,“皇宫怎么可能是家,这是皇权集地,父皇您是不是糊涂了?”
景帝面色冷,“那件事情,你还在怪朕?”
她敛下眸,“儿臣不敢。”
回应她的是声冷笑,“你有什么不敢的,朕看你就是嘴上说说。”
夏梵音看着黑子被白子包围的局势,许久才落下子,“父皇,您今日找儿臣到底何事?”
“昨日你跟权倾九吵架还闹着要离家出走的事,朕听你六姐说了。”
“嗯。”
“你这是什么态度?”
“您希望儿臣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