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她的利爪完全是收起来的,以至于他当时竟有一种她温软柔弱的错觉。
甚至,觉得她有些可怜。
就连白天在崖顶的时候,她见到他之初,她那副又哭又闹的样子,同样楚楚可怜。
可是当他跟她摊牌的瞬间,她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变脸的速度快的让人怀疑她之前所有一切都是假装的,否则怎么能演绎出这样极致的温软和尖锐?
权倾九脸色不禁沉了几分。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一串脚步声。
脚步声并没有刻意放轻,所以清晰的传入他耳中,外面的人似乎还踩到石子,然后踢开。
如此顽劣,除了她还会有谁?
权倾九的目光朝门口瞥了一眼,不出意料的话,现在已经天黑了。
她终于想起他了么?
呵。
权倾九看着门口走进来的女人,她已经换了件暖黄色的长裙,手中提着食盒来给他送饭,不笑的时候冷艳疏离难以亲近,只是她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侧目朝他看过来。
四目相对,夏梵音挑眉,“怎么这么看着我,你在等我?”
刹那的恍惚被打碎,男人脸色又是一沉。
他到底在想什么,当务之急是救出如笙,好端端的想她做什么?
权倾九冷冰冰的开腔,“你打算一直让我待在这儿?”
“不啊。”她想也不想的道,“只要满足三个条件其中之一,你就可以出去了。”
“………”
权倾九本能觉得那不是什么好条件,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什么条件?”
她想了想,掰着手指一个一个的数道:“第一,你自己想通了不会再管夏如笙的事,从此恩怨两消。第二,你所有的记忆全部恢复。第三……等我找到雾落吧。”
雾落。
权倾九明明一开始就想反驳她说的第一条,可是当他听到那个名字,眼底的墨色骤然沉了几分。
他忽然想起来,他醒来的时候不是只有她在身边,还有个男人守着她。
雾落——权落鹜,他的十一弟。
权倾九眯眸打量着她,“你找他做什么?”
她打开食盒拿出里面的饭菜,闻言还看了他一眼,“跟你有关系么?”
权倾九眸色一沉,却听她又道:“吃饭吧。”
权倾九脸色晦暗阴冷,无视她的话。
夏梵音也不强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