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否则——也不会把我带回凤央宫,而不是牢房。”
夏梵音被人言中心事,脸色陡然一沉,“你这是笃定我不敢对你如何,是吗?”
男人朝她笑了笑,未置一词。
夏梵音蓦然蹙起眉头,两步上前,伸手,一下子扯下他的面具!
“啪”的一声,重重的几乎是挥落。
当那面具下的容颜映入她的眼帘,她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
饶是已经有所猜测,可是真的看到这熟悉的让人心心念念惦记的脸死,心脏还是猛然抽搐的生疼。
雾落……
真的是他!
她睁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犀利的目光仿佛要从这熟悉的表皮射进她看不透的内里,“为什么要这样?”她蓦然的攥紧手心,脸色逐渐逐渐的泛白,“为什么连你也要这样?”
虽然她没有说,可是她这么相信他。
玄凌、雾落,这都是她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救世主。
哪怕他曾经伤过她,可后来他又救了她、甚至将权倾九的秘密告诉了她,还帮着玄凌一起救权倾九……他嘴硬心软,他们一起经历过这么多这么多的事。
她怀疑过巫族的任何人,唯独没有他。
如果不是这次亲眼所见那青铜面具,甚至听他玩笑的口吻说出“嫁给我”这三个字,打死她也不敢这么联想——猜测这个人或许可能就是他。
呵。
她闭了闭眼,多希望这就是一场梦。
雾落在她阖眸的刹那,脸色的神色微不可觉的僵了僵。
可是不等他有更多的变化,下一秒,房门却蓦然被人重重的踹开!
“砰——”
颀长而气势凌厉的身影从门外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屋内两人表情俱是一变。
夏梵音回头看过去,脸上的惨白还未褪去,见状蓦地皱眉,“你怎么还没走?”
“不能够。”男人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吐出三个字。
“……什么?”她茫然。
“就算是他把他夏如笙送到朕的身边,其他事情也不能够一笔勾销。”男人冷笑一声,“朕的儿子,朕的腿,凭什么一笔勾销?就算是必须选择的事,朕也未必会选,何况是这种不存在选择的情况。”
“………”
夏梵音张了张嘴,竟一时没说出话来。
从她猜到面具下是雾落的时候起,就不希望权倾九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