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音眸色一闪。
低冷的嗓音先她一步响起,“会。”
非离眼睛一亮,“那父皇快进去吧,您腿不好,太医说了要坐下多休息,不能再这么走来走去的。”
权倾九颔首,淡淡的嗯了一声。
夏梵音看着那父子二人走进凤央宫,手心逐渐的攥紧成拳,脸色越来越难看。
小全子试图搭讪,“娘娘,外边儿风大,您也快进去吧。”
结果,被她冷冷瞪了一眼。
…………
夏梵音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床被那个丝毫不知廉耻的男人占了。
她冷着脸走过去,对着床沿踢了一脚,眉眼泠泠,“你占了我的地方,让我睡哪儿?”
偌大的床他只占了五分之一不到的地方,她没地方睡?
权倾九眸色淡淡的掀眸,再自然不过的神情,“凤央宫的床不够大么?”
她冷笑一声,“我不习惯跟人睡。”
男人波澜不惊的看着她,“你以前是跟鬼睡出来的儿子?”
夏梵音,“…………”
她越过他,在非离的另一边躺下。
原以为做噩梦的小孩子会很难哄睡,没想到非离很快就睡着了。
借着摇曳的烛火,权倾九看着她只有在对着非离的时候才会露出的温静祥和的神情,眸色愈深。
当他不再排斥不再抗拒的接受自己的想法以后,好像也不觉得她这副模样很讨厌了。
他正要熄灯,身旁温静柔和的女人蓦然从床上翻身而起,走下了床,一改方才温和的模样,凉薄又冷蔑的俯首盯着他,“权倾九,”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装模作样够了,可以滚了?”
男人眯起眼睛,“你觉得我哪个行为是在装模作样?”
“如果不是为了跟我抢非离、或者为了夏如笙的解药而装模作样,你还真打算跟我重归于好不成?”为了不吵醒非离,她特地绕开了走到另一边,嗤然道,“那我真是奇了怪了——你这样夏如笙知道么,她不在宫里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她不但在,还刚刚割过腕呢——你想气死她么?”
“她不知道。”
男人竟一本正经的回答她的话,“但是已经决定的事情,我自然会告诉她——明日就告诉她。”
夏梵音震了震,脸色又是一僵。
这一刻才无比真实且深刻的感受到,他是认真的,认真的想要“重归于好”。
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