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音。”男人呼吸微微一紧,“东西我会放起来,只是还没来得及。”他看着她的眼睛,嗓音低低的道:“夏如笙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既然是没有可能的人,你不用胡思乱想,嗯?”
她眼睫又是一颤,“你说什么?”
关夏如笙什么事?
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良久未语。
四目相对,他又沉默了好半响,才开腔,“戒指是她当初给我的,原本昨晚想还给她,但是……”
但是说不清究竟为什么,夏如笙让他留着这东西的时候,他真的留了下来。
明明连人都已经放弃,东西却还舍不得。
夏梵音瞳孔一缩,一下子从他腿上站了起来,“原本想还给她,但是并没有?”她的手心紧紧攥着,表情却寡淡的出奇,眼底神色茫然而复杂,“因为舍不得吗?”
原来血玉戒指不是不见了,而是被夏如笙拿走的。
这原本是她的东西,却成了他们之间的信物……
呵。
夏梵音垂眸笑了起来,心底的难以名状的窒闷涌上来。
明明更多更难受的也可以不在乎不去想,可是此刻,却有种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都在一瞬间被撕开的痛楚,且撕开以后发现伤口并非结痂,而是表面愈合实则早已从里面开始溃烂。
她的目光或深或浅的凝视着他,“既然舍不得,那又何必放起来,随身带着不是很好吗?”
“夏梵音!”男人嗓音一下子沉了下来,脸色晦暗。
“嗯,我在呢。”她极快的接过话,嘴角挽着淡淡泠泠的笑,目光不经意扫过满桌的菜,“其实我回来之前已经吃过了……你吃吧,我去看看非离怎么样。”
说完,她立刻转身往外走了出去。
权倾九看着她迅速转身的背影,原本抬脚便要追上,可是某一瞬间,他竟从她身上看出一丝仓皇而逃的意味,才迈开的长腿就这么止住了,眼底的墨色愈发浓稠深谙。
…………
入夜。
苏千丞被传召入宫的时候,颇有几分忐忑的心理。
他想了想,以他跟权倾九如今还算比较“恶劣”的关系,实在不适合这个时间见面。
难道,是因为今日夏梵音去了苏府?
可是权倾九也不至于等了一整天,等到现在才发作啊。
难道……现在才发现?
苏千丞满腹疑问,直到见到坐在月下长廊中的男人,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