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寡淡下来,就连刚才的怒意似乎都只是转瞬即逝的错觉,沉淀过后化作凉薄自嘲的声音,轻轻袅袅的竟蓄着几分飘渺的味道,“你是不是真的觉得你拿捏定我了,无论如何我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所以才敢这么欺负我啊?”
权倾九又是一震,漆黑的眸敛了敛,走过来倾身抱住了她,温暖的怀抱透着旖旎的错觉,“我不欺负你,小七,我只是……”
只是太爱你。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因为他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不想再招她的烦。
不过……
爱是放手,是成全——这种论调只适用于那些或胆怯或无能为力的懦夫。
于他而言,爱是占有,是永不分离。
哪怕她如今烦他厌他恨他,可是既然当初招惹了,那就无论如何也逃不离他的身边了。
“对不起。”
“………”
夏梵音按了按眉心,没有看他,甚至破天荒的没有挣扎,只是一种漫长的无力感袭来。
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既然我们谁都无法说服对方,”她任由他抱着,淡淡的道,“这样僵持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各退一步……”
她望着他身后的壁画,那是她曾经满怀欣喜亲手布置的,还有不知何时又被他摆在桌上的血玉娃娃,那是她亲手雕刻的……
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最最熟悉,却也最想逃离挣脱的。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希望……
思绪被男人低沉的嗓音拉起,“怎么?”
夏梵音收回思绪,“你让我去麒麟山,最多半个月,我会自己回来。”
“不行。”
权倾九毫不犹豫,“我让你去看一眼那个可能已经为你而死的男人,然后你生无可恋的回到我身边……何况,回不回来还不一定,你说我在你这里没有信誉,小七,你在我这里也没有。”
夏梵音,“………”
“你若不信,可以派人跟着我。”
顿了顿,“至于他可能已经为我死了……你自己不也说只是可能么,玄凌这么厉害,说不定已经把他救回来,你就不想赌一把么?”她淡淡的道,“与其让我现在整日惦记着他是死是活,连做梦的时候都会梦到他,倒不如让我亲眼看到他还活着,那我往后也未必会再想。”
呵。
男人勾了勾唇,“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条件真是很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