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离没想到他又跳回了最初的话题,想了会儿才想起来,“哦,就是压岁钱呀!”
权倾九,“………”
他更衣的动作停了停,看了他一眼,“你缺钱花么?”
非离撇了撇嘴,“父皇,那不一样的。”
“知道了,一会儿找小全子要去。”
“………”
哼,他就要找母后要!
权非离想了想,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然后又想了想,慢慢慢慢的朝着男人的方向挪过去,轻轻揪着他的长袍,“父皇……”他欲言又止的皱皱眉,看着床上睡梦中的女人,咬唇道,“母后她……”
权倾九也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想问的其实另有其他。
他系上腰带,低头看去,“怎么了?”
“就是……母后她会……走吗?”非离支支吾吾。
“……走去哪儿?”男人想了会儿,面无表情的反问。
“我前些日子……”他揪着自己的衣服,脑袋都快埋到地底下去了,“听到您和母后说……”
“不会。”
在权倾九开口,也在非离问出那个问题之前,忽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非离一愣,刷的扭头,“母后!”
权倾九凝了凝眸,那颗心终于彻底落回了原处。
如果说昨晚的一切都像是一个梦,那么抱着她一整个晚上这个梦都搅得他心绪难安,而此刻,这场梦终于醒了——而且是以最美好的模样,彻底化作了现实。
“母后,您怎么睡懒觉了?”非离扑到了女人身边,“昨晚还让我早睡,您自己是不是守岁了?”
何止守岁,她简直就差跟这男人彻夜长谈了。
夏梵音叹了口气。
其实她刚才在非离进来的时候就迷迷糊糊的有点要醒的意思,只是太累了懒得睁眼,想等非离走了继续睡,结果就听到这样一番话,那点儿零星的睡意终于还是消失全无。
“是啊是啊,守岁了。”
她刚坐起来,就被权倾九往身上披了件衣服,她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向怀里的儿子,“本来想多睡会儿的,结果你这个小财迷,这么早就来吵我。”
说完,从枕头底下摸出早已包好的红包,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个给你——新年快乐,从今日起、到年末,新年的每一条都要幸福健康、高高兴兴的,好吗?”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