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顺的话,凌中华已经明白什么了。
凌中华已经要分裂了似的,整张丑陋的脸变的更为狰狞了。
双拳紧握着,骨头格喀的响着。
全身都荡出一股股疯狂的气息似的,双眼几乎都要血红了。
陈顺找到了一辆出租,直接丢了一大叠美元给司机,让他赶紧下车走人。
马上,陈顺开着车,按着记忆里的路线,朝肯特卓尔旗疯狂赶去。
路上,凌中华已经要疯了似的,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刀,破口大骂连连。
“这一伙疯子!疯子啊!”
“晖晖要是伤着了,我跟他们拼命!拼命!”
“董方朴你个老不死的,你竟然偷听我。偷听我!!!”
“可汗骑兵营,我要叫你们有来无回,有来无回!”
“杀!杀!我要杀……”
“……”
他血色的双眼,直盯着路的远方,尽头。
巍巍的格日珞大雪山。在夜幕下依旧是那么的庄严,肃然。
蒙古人的神圣之山,与长生天最接近的地方。
绵绵起伏,巍峨无比。
千年的雪峰,映着星月。
对于凌中华来说。那是心灵流浪的终点。
十来岁的时候,遇上了十一岁的放羊姑娘,她的汉名叫王晖,蒙名——乌兰若雅。
那里是爱的源地,是他生之伊甸园。
离开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美丽的乌兰若雅,她一定思念断了肠。
她面临着危险,格杀勿论的危险!
都是因为涅天宝图!
一个可让无数权势人物疯狂的东西。
凌中华却狂叫道:“我不要这样的图!不要!只要晖晖!”
“顺先生,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个图就那么重要?”
“顺先生,告诉我,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顺先生油门一直踩到底,在破烂的蒙古高山草场公路上,疯狂的飞驰着。
路真的很烂,有的地方都长了枯黄的野草。
这里的人们更习惯于骑马奔驰。
公路破烂,马踏而致。
间或的蒙古包在向后飞驰。
突起了敖包上,长生天祭祀的彩条、经幡在向后飞扬。
野草被车轮卷的翻飞如尘……
“凌中华,你冷静一点!有些事情,说不清楚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