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常毫无征兆的哭,哭的非常狠,眼睛都哭肿的好几天。他以为是自己好哭,但现在想来,不是自己好哭,而是自己实在是太想家,太想过正常人的日子了。哪怕再穷也行,只要饿不死她都愿意。
也比现在这样每天坐牢一样被看守着,虽然不愁吃喝,但真的没有一点意思。
“就像那笼中的鸟,诚然在笼子里不要自己去找吃的,可是活动的地方就只有笼子里,俯瞰不到厚厚的城墙,喝不到长江黄河的水,停歇不到高耸入云的山峰,聆听不到竹林间的长风...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陈乐天的声音不大不小,语速不快不慢,如那春风,顺心随意似水。
桂芝转过头看看陈乐天,又低下头,默默无言。
陈乐天见时机差不多了,正准备给她说重点,忽然门外又想起开门声。
“你好好想想我的话。”说罢,陈乐天就走了。
门打开后,看守看看桂芝,见脸上又有泪痕,他道:“这几天怎么天天哭?怎么总说你都不听?我看你有些反常,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看守今天回来比平时早了半个时辰,本来陈乐天估计今天在看守回来之前就能说动桂芝跟他走,但被看守提前回来给搅和了。
桂芝道:“我那个来了,肚子好疼,所以才哭。”
看守摇摇头:“你真是没用,哪个女人不来月事,就你这么娇气。”
桂芝忽然看到自己手上还握着一块糕点,心中一惊,趁着看守人进厨房的时候赶忙把这最后一块糕点放进嘴里。暗道好险,若是被看守人看见糕点,肯定会起疑,看守没买,她却有,她麻烦就大了。
当天中午,她恍惚的在饭桌上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就吃不下了,看守人在那大口吃喝,见她这样,道:“你不吃我吃,正好我饿得很。”
她没说话,进了自己屋子。
坐在床边,她想了很多很多。她把这件事从头到尾捋了一遍。从被县丞在宴宾楼后院给强暴,再到县尊
出现,再到县尊跟她说解决的方法,再到县尊提出补偿,再到她被县尊安排看管起来...一件件一桩桩在她脑海中回想。她觉得那位公子说的...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呢。
县尊大人把她控制住了,就可以控制县丞大人了。县丞大人真是不像个大老爷,强了我之后还给我磕头...县丞大人那时候很年轻,县尊大人那时候也很年轻。
而现在,两位大人恐怕还是显得很年轻吧,上回见县尊大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