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转圜余地?”总督大人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念头,不过很快他便摇头否定了。原因很简单。没有哪个状师敢接这案子。无论曹县令到底是真通匪还是假通匪,或者换种说法,既然总督府接了这个案子,那么这个鸡蛋很难是无缝的了,也就是说曹县令再怎么说也是有错误的了,差别无非就是通匪一千两和一百万两而已。哪个状师接了这个案子,在公堂上替曹县令说话,弄不好从此以后就会被百姓唾弃。被一个两个百姓唾弃没什么,但要是被成千上万的百姓唾弃,那这个人还能活吗。
的确有很多状师专门帮助为富不仁的欺负良善,搬弄是非。但没人敢跟整个天下的百姓作对。就像再坏的人也不敢当所有人都认为是坏人的那种坏人。
就算能找到如此厉害的状师,也不会愿意接手。
总督大人一壶茶喝罢,桌上的蜡烛已经添了好几次了,时间已经走到三更。他兀自没有睡意。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了,为了自己的老朋友,为了曹县令,总督大人希望自己能早点想出解决这个问题的法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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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天今天晚上到现在也还没睡,不过他却不是睡不着。他是在跟刘大明复盘白天的公堂对簿。
从今天的情况看来,总督大人并没有显露出包庇曹县令的迹象。这一点是好是坏暂时尚未可知。以总督大人的级别来说,想要包庇曹县令,至少有十种方法。而且聪明些的话,是能够做到让陈乐天他们无计可施的。
但同时也有一件现实摆在面前,那就是要承担一定的风险。不一定风险有多大,但肯定是不会很小的。
风险的大小,取决于陈乐天队伍的力量有多大。
如果力量足够大,能更往上去找人,那就不仅仅能把曹县令拉下来,同时也能一并把总督大人给带下来。
总督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尚未可知。在这场注定需要很多场拉锯的公堂战上,今天才刚刚开始。
“大明,今天要不是你我这顿打是免不了的了。”陈乐天忽然想到这件事,不禁笑道:“你太能说了,我都被你说的头晕,更何况堂上那位总督大人,他老人家恐怕三天不能听你说话,一听到你声音就头疼,哈哈。”
“东家此言差矣,这算什么,总督大人那时候打你是很明显的错误行为。所以我出言教育他老人家实在是太简单了。不瞒东家说,我曾经打过一场官司,县令大人明明做的是对的,结果被我几句话说的认错了,那真叫痛快,痛快。”一直以冷静沉稳著称的刘大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