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陈乐天也知道,陈乐天靠着铁头帮的人手散播的消息,在这个手法上,县尊虽然已经在跟他学了,但县尊的人脉资源肯定是不如他的。县尊不可能像漕帮那样能找到成千甚至上万的人去为他传播消息。
曹县令的方向是对的。
这一点陈乐天并没有提前预测到。
在来成都的路上和在巴中城的时候,陈乐天对曹县令会做的一切反击进行过预测,但他疏忽了这一条。即曹县令跟他一样,利用百姓的情绪来为为案子做注解。而且曹县令甚至根本就不需要像陈乐天那样动用人脉。陈乐天已经把百姓对于这件事情的热情给哄抬了起来。而曹县令只需要在这堆火上面加点自己想要的东西,譬如当堂大哭,哭诉自己被铁头帮挟持。然后百姓们就会自然而然的会动摇原本对这个案子的看法。
如果县尊能利用人脉推波助澜一下当然更好,如果没有,那也无妨。
不过有没有预测到县令的反击手段,对现在的陈乐天团队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的情况摆在这里,要考虑的不是为什么没预测到,而是该怎么继续把形势往他们这边扳。
陈乐天今晚没有出去,在屋子里写字。
新买的笔墨纸砚铺开,写了两炷香的时间,从坐着到站起来,再到放下笔。从诗词写到赋,从楷书写到草书,都一直没能写出自己满意的字来。
于是干脆不写了,到院子里去练拳。客栈的院子里不小,虽然没有像陈乐天家的院子里有各种武器供其使用,但出门在外也不能要求那么多,练拳就是了。
默念王重阳教他的太极拳的精髓,一套简化太极拳练到一半就练不下去了。好像每一招每一式都被一种无形的东西给裹挟住了。
这无形的东西是什么陈乐天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拳脚施展不开。
于是这拳也只得作罢。
陈乐天还有法子,那就是打坐。
反正每天他都要打坐对真气进行磨炼吐纳。
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盘腿闭眼,双手放在腿上,不似道也不似儒,或者也可以说似道亦似儒。
太平心法的金球已经有不少真气与他自己的真气融为一体了。陈乐天有时候想想会偷笑,回头重新站在安师和柳师面前,定然能让两位老师大吃一惊。
甚至恐怕还能跟他们过上两招了。
但是今天,打坐的效果很差,真气完全没有按照他的指引在体内游走,而是乱七八糟的动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