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在这个不是送饭时间开门进来的,极有可能是总理衙门的人,而从进来人身上的官服他已能猜出眼前这位如此年轻的男子必然是名动蜀地的陈大人。于是他赶忙下跪拜见。
其实陈乐天这个官阶根本没资格让一县主簿下跪,但他这个陛下钦点的总理御史,则是类似于巡抚大人的权力。受总督大人一拜也是应该的。
更何况一县的第三把手主簿呢。
郑则芳,四十三岁,二十三个人状告其。状告的内容包括买-凶-杀-人、强抢民女、侵占百姓房屋财产,贪污、索贿...至少有十项以上不同类别的状子,每一个案子报案人虽然只能写三句话,但都用了非常恨的语气,仿佛与这郑则芳主簿有不共戴天之仇。
郑则芳跪在地上行过礼,正等着陈乐天一句‘起来吧’让他起来,但过了好几个呼吸也没听到这话,低着头的他看到陈乐天的官靴出现在他面前。
“大人...”壹号
只说了两个字,下一刻,陈乐天手扬起,照着他的脸一巴掌甩过去。尽管并没有用上真气,尽管已经克制着只用了一成力,但正值当打之年的郑则芳主簿依然还是原地转了半圈然后飞撞到墙边,似乎差点就要把墙给撞通了。
刘大明吓一大跳,赶忙走上去,生怕郑则芳死在当场,不过见那郑主簿一脸懵然的扶着墙试着站起来,但一下子没站起来,勉强靠墙坐着,左脸立刻就肿了起来,嘴角流着血,脑袋恐怕此时正是轰轰响。
“陈大人...”郑主簿看着陈乐天。心中惊骇不已,虽然早已知道自己来成都所要面对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但真没想到这位原本什么官身都没有的年轻人竟然一言不说就狠狠打了自己。他心中惊骇、恐惧、害怕、不知所措...
陈乐天继续走向郑主簿,郑主簿下意识的往后缩,但后面已经是墙,退无可退。
陈乐天走到郑主簿面前,蹲下来,与郑主簿的脸平齐,冷笑着道:“郑大人你好啊,本官陈乐天。”
说着伸手拍拍郑主簿的肩膀。
“陈大人何故...”郑主簿一时懵了不知说什么。
陈乐天道:“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你想想,我看着那些状纸的时候就想打你了,足可见你干过的那些坏事真是罄竹难书啊!”
正如他们之前在讨论这位蜀地两千份状子,独一人的郑主簿时一样,张御史等人说,按照常理来说,这位郑主簿所犯下的罪行应该是不需要多言的,他被冤枉的可能大概只有一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