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字的说,他先让秦云颐去休息,秦云颐摇头,“陛下睡的时候,我眯了一下。”
“先用点膳,再喝药吧。”秦云颐说,“免得喝了药,就没胃口吃饭了。”
“陛下也没吃什么东西。”
齐枞汶点头,膳食是清淡的鸡茸粥,齐枞汶喝了一碗后就偏头不要了,他嫌这个味淡。秦云颐想着既然陛下有胃口,那吃总比不吃好,就说,“我让膳房再做一碗面条来,淋上点花椒油?”
齐枞汶说少吃好。
“人吃好了心情就好,何况陛下才喝了一碗粥,这才哪到哪,就算多吃一碗面条,也不会撑着的。”秦云颐说,她起身出去,留给陛下问询韩兴的时间。
韩兴走到跟前,“今日赵相公非要进来见陛下,唐相公说陛下已经歇息了,赵相公只顾着去跟唐相公争执,说他故意不让他见陛下,好把持陛下,薛王两位相公忙着劝架,今日竟是什么都没说。”
“不过赵相公说了明日是必要见到陛下的。”
齐枞汶从鼻子哼了一下。
他必须见就是必须见,他是皇帝还是他是皇帝。
“皇后。”齐枞汶问。
“皇后娘娘没有大碍,她让人关了地泰宫的门,等候陛下发落呢。”韩兴说,“小的没见着娘娘,只和春枝说了,陛下不想让外人知道娘娘撞过柱子,春枝明白的。”
齐枞汶点头,
这个皇后,他真是厌烦了,每次遇事都要跟他架着来,夫妻做到这个地步,和仇人有什么区别。
但是为了这么个理由废后,朝臣们是不会同意的,尤其他身体突然不争气,更要求稳,齐枞汶在心里叹气,为什么当皇帝越久,越觉得处处受钳制,不自由。
现在连发脾气的自由都没了,他要再这么来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死了。
他还什么都没安排好,若是突然死了,必是不甘心的。
韩兴见陛下没有什么想问的了,就退了下去,帷帐外环佩作响,贵妃回来了,一碗面顶多就放一两半面,汤多,汤上浮着几滴黄黄的花椒油,齐枞汶却没急着吃,“得利。”
“陛下现在想听得利说故事了?”秦云颐笑说。她扬声把得利叫到眼前来,“陛下想听故事了,你便讲讲你今天听到的故事。”
“是。”得利拱着手说,“小的去听时,前头两句没听到,到时正好听到赵相公在诘问唐相公,他腆居四相之末,狗胆包天,要拦首相。”
韩兴听了一凛,陛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