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枞汶见韦胡,大部分情况下都没有第二个人在场,韦胡听说天清宫也发现了不干净的东西,也是后背一凉,直挺挺跪下,“是臣无能。”
“朕和信任你。”齐枞汶说,“从王府到皇宫,你替朕做了多少事,朕心里清楚明白的很。”
“很多事朕只仰仗着你去做。”
“但是为什么了?一个天清宫投毒,一个贵妃闹鬼,这两个事始终没有把罪魁祸首揪了出来。”齐枞汶喃喃问道,“是背后人太狡猾,还是你,其实没有朕想的那么能干?”
“臣百口莫辩,是臣办事不周。”韦胡说,“天清宫自上次清理过后,臣敢说之后每一个人都是来处可寻,之后虽没有日日盯着,但是也有人时不时追踪抽查,保证没有异样。”
“臣,实在是无用。”
“不,还有两个人你不曾查过。”齐枞汶说,“韩兴和韩海利。”
“韩总管一天二十四个时辰,有十八个时辰是在陛下身边伺候,至于韩海利,微臣查过,前朝后宫,他收了不少银子。”
“他收了哪些人的银子?”齐枞汶问,“你又怎么确定,这个银子都是他收的呢?”韩海利在天清宫什么身份?
韩兴的徒弟。
韩兴什么身份,陛下身边的第一贴心人。
齐枞汶缓缓阖眼,他并不想去怀疑韩兴,但是天清宫如果真围成个铁桶似的,又怎么会发生这一件件事。
“朕知道有个敌人。”
“就躲在暗处盯着朕,蛰伏伺机,随时准备咬朕一口。”
“而这么多年过去,朕还是没有找出他来。”齐枞汶说。“朕,窝囊啊。”
“陛下切莫如此,都是臣下无能。”韦胡说,“臣一定把此事调查个水落石出。”
韦胡走后,韩兴才进来,“陛下,娘娘让在暖阁铺了床,小的寻了两个人来,陛下是要背着过去,还是坐人轿过去?”
“朕就住这,哪都不走。”齐枞汶说,“已经住了这么久,多住几天也无妨。”
整个天清宫现在是外松内紧,韩兴让宫人们都在外伺候,不要靠近殿内,这样查出些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外头的禁军也已经提点过,但凡有偷摸要出宫的,都拿下堵嘴送到贞缉司去。
“可是陛下,这东西有妨碍呀。”韩兴说。
“查出来是什么东西了?”齐枞汶问。
“娘娘寝间已经全看完了,只有陛下寝殿。”韩兴说,这陛下不走,他们也不能进来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