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颐说。
“嫡长姐,难道崔婕妤竟然不是嫡生的?”有人窃窃私语说。
“我是崔家嫡生的姑娘,家谱上都写着的。”崔婕妤闻听私语就皱眉说,“娘娘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以为把我指责成庶女,就不能认我的嫡姐。”
“无论嫡庶,她都是姐姐,你都是妹妹。”秦云颐说,“嫂嫂既然认你,我自然也是要认的。”
“既然是亲戚关系,就更不应该。”佳妃说,“难道是崔婕妤和娘娘本来有仇吗?”
“本宫是无仇的。”秦云颐笑着摇头说,直视着崔婕妤的眼睛,“她就不知道了?”
“和娘娘有仇为什么还进宫呀?”吕妃不解,“这不是自讨没趣吗?”贵妃在宫里宠冠后宫,她难道还想着能夺了贵妃的宠不成,这也太异想天开了?
“我姐姐为秦家白白死了,如今在贵妃嘴里,倒成了我的不是。”崔婕妤说,“贵妃若不是问心有愧,何至于忍我让我?何至于被鬼缠身?”
“本宫的家事,不欲在众人面前说。”秦云颐说。“你今日这番作态,难道竟想让她们替你做主不成?”
“崔婕妤这就不懂事了。”皇后说,“秦家谋逆,是先帝定的罪,秦家老小,是先帝问的斩,你姐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成了秦家妇,跟着共赴黄泉是节义,是烈妇,你怎么能怪到贵妃头上去了?”
“秦家同生共死,怎么贵妃就不是秦家人了?”崔婕妤问,“贵妃好好说着,我姐姐却命丧黄泉,这叫我如何能想?”
“恐怕地下的姐姐也是如此想,才会徘徊阳间不去,想让该死的人也下去陪她呢。”
秦云颐听她说完,只转动手指上的戒指,“娘娘许久不曾召宫妃觐见,今日一见就有大戏开场,娘娘可喜欢这场大戏?”
皇后看她,“崔婕妤对你有些误会,解开就是,她毕竟是你嫂子的妹妹,你给你嫂子面子,我们给你面子。”
“本宫能有什么面子?”秦云颐冷笑,她环视在场的人说,“本宫知道你们都是怎么想的,我一个罪人之女,怎么好意思活着,怎么好意思坐在贵妃的位子上,怎么好意思得到陛下这么多年的宠爱?”
“本宫如今要是穷困潦倒,崔婕妤想必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愤慨。”
“但是能怎么办呢?”秦云颐叹息说,“陛下要本宫活着,陛下要本宫好好活着,本宫能怎么办?”
“其余人不知道,皇后,贤妃,吕妃姚妃还有宋妃,都应该知道,当年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