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谢广一天一个池子,天天去了就是单间。
他兄弟谢大看出了眉目,对谢广悄悄道,“我敢打赌你看上丽蓝了,这主意不错,成了的话,大哥你与西州都督既是郎舅又是连襟,也没谁了。”
谢广怕他高声,连忙否认。谢大道,“若是我猜错了,织绫场的大股我就都让给你,不然你只须给我一半。”
谢大说,当我看不出来,若不是高峻六夫人、七夫人常在织绫场里晃悠,估计着那些织工早让你祸害不少了。
他兄长终于说,“哥这次是认真的,哪个有身份的男人只有一房夫人?为兄这也不是只为自己,而是为了我们老谢家的脸面啊!兄弟若是助我梦想成真,那么织绫场的股份……我就让你一半出去。”
谢大说,“一言为定,我也不须立字据,成不了的话,我没脸要你的股份,成了你若反毁,我总有法子给你搅黄了就是。”
谢广连忙问计。他兄弟说,“搞女人我不懂,但猜测着与耍钱总不会差。不然,为什么正经男人都好这两口?不好这个、就是那个……但两者有些区别。”
谢广再迫不及待地问。
谢大说,“凡赌,不外乎赢与不赢,但过程却这与卖牛肉一样,卖牛肉每一刀下去,皮、肉、膘多少全在掌刀的手上。好比我揣摩那些对手的心思,他想大赢我就小刀削;他想小赢我便给他些便宜,然后瞅准机会一把大注拿回来。”
谢广催促,“你别总说赌,我不感兴趣!”
谢大道,“大哥你感兴趣的,不外乎得不得手,其实也与卖牛肉一样啊。你卖牛肉前不得先去买牛?总有个你情我愿的价钱,只要价钱谈好了,什么皮、肉、膘的,就被你一起牵过来了!你光想牛不肯掏钱,牛哪会自己跟你来!”
谢广说,“兄弟你怎么总改不了俗不可耐的毛病,我有时都怀疑你是不是我兄弟……丽蓝怎么会是牛呢!她出温汤而不染……”
谢大道,“算了吧,那些池子没钱能烧热么?她不爱钱干这汤汤水水的买卖做什么?我再俗,在你有危险的时候还不是我舍命救!但成事后,你那半拉股份可不许坐回去!”
他急着去坐场子,简明扼要地道,“赌钱不能不看对手光下傻注,她若是只喜欢钱你就得舍钱,她要是除了喜欢钱还喜欢些情调,你就拿出些情调。牛不跟你走你就晃一把草,但光晃一把草总是不行的吧!”
说罢,谢大急匆匆地走了。
……
按着兄弟的建议,谢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