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坐在船舱里,心情好的那叫一个‘美’!
李甲终于凑够了替她赎身的银子,如愿带她离了春香楼,至此十娘更加确定她现在所处的世界,与原本故事中的那个杜十娘并不完全相同。
原本故事里的十娘根本就不是什么清倌,而且与李甲乘船离开时还是深冬,想到这些十娘不禁暗自庆幸,要是真像故事里说的那样,她跳进江水里,不淹死也会被冻死了。
而且最让她开心的是,此时她的身边正放着那只描金朱漆箱,那是十娘在春香楼里的好友,谢月朗在她临走时送来的。
虽然真正的十娘已经死了,但她还是代替十娘当面谢了她。
特别是她跟李甲离开春香楼时,俏月那满是怨念的眼睛,十娘心中的小人仰天大笑。
船向南行,回首北望,但见遥遥京城笼罩在一片烟尘里。
十娘心头阴云拂过,只觉得眼前所有一切都明亮起来,而李甲却好似有些惋惜,只觉那纸醉金迷的生活一去难返。
晓行夜宿,这日傍晚,船舶泊在江中,李甲指着江水对她细说自己家乡的景致。
十娘注视着李甲,道:“李郎,为何听你说的如此美妙,我却心中不安。”
李甲诧异道:“十娘此话怎讲?”
“你可曾仔细想过我随你回府后的情形吗?”
李甲顿时无言。
十娘心里跟明镜似的,李甲的心里未必不爱十娘,只不过在爱情与利益之间,他终会选择后者。
思量许久,李甲柔声道:“我也想过,家中父亲严厉,定不容你进门,不如我先将你安排在外住几日,待我请些亲友为之疏通,父亲定会应允。”
这是要金屋藏娇吗?十娘心中小人微微冷笑。
李甲这人,虽有温柔,但也薄幸。
这个世道,人们通常只会看到金钱与权力,而女子对他们来说,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存在,随时都可以抛而弃之。
李甲没有发现十娘眼中的异色,而是故作为难垂首道:“可惜我现在两手空空,如何能去请亲友帮着说情。”
十娘淡淡一笑,将提前从朱漆箱里取出的银子拿出来,“这里有五十两,李郎先拿去备礼吧。”
李甲眼睛一亮,急忙接过。
第二日。
船一路行至大渡口,李甲忙着另雇小船,安置行李,十娘无事可做,站在码头望着那些停靠的小舟打发时间。
突然一艘小船驶入她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