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站着让人家骂个痛快了。
终于,等杜逸帆稍稍冷静下来时,风暮寒道:“不知杜薇现在何处?可否容本世子一见?”
杜夫人尚未开言,杜逸帆嗤笑道:“我们不会让你见到她的,你走吧!”
风暮寒剑眉一蹙,杜夫人见状不妙,她也知刚才世子已经给足杜府面子了,再这么下去若是惹恼了他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终于急忙道:“非是我们不想让您见她……只是……薇儿现在已经不在府里了。”
风暮寒一愣,“那她现在何处?”
杜夫人眼眶微红,垂泪道:“前两日英王带镇国公府的人来到府上,指认薇儿是镇国公府十三年前丢失的嫡长女,本是不舍得让她走的,可是她伤势过重,所需的药材无不是只有宫里才有的物件,我们纵然有黄金万两却难以凑全药材,倒不如跟了他们回去,先不说镇国府的人定不会让她受苦,就是英王殿下也会帮她找齐所需药材……”话未说完,杜夫人已是泣不成声。
风暮寒只觉眼前似有一片浓雾,挥之不去。
他很想问个清楚,为何杜薇突然与镇国府扯上了关系,她难道不是杜府的嫡女么?
看着杜逸帆眼底隐隐浮现出的怒意,风暮寒突然间全明白了。
为何单单只有杜薇身上的血能解他之毒,原来她就是他要寻的叶芷蔚,她食下了持酒僧给她的画骨香。
而他们……一直都是知道的吧?杜薇并非杜府亲生女儿,而这十年来,他们却将她当成亲生女儿般来关爱。
她,何其之幸!
风暮寒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出了杜府大门。
路旁,春意满枝头,东风阵阵,吹得战袍猎猎作响,纵马狂奔,他却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仿佛失去了方向,不知该往何处去。
难道……他又一次要错过她了么?
三军还朝。
皇帝端坐于大殿之上,有内侍禀道:“威武将军到!”
殿前众臣齐齐转头去看,但见一抹玄色身影跟随内侍大步来至殿前,也不跪下,只是站着拱手道:“微臣参见陛下,恕臣甲胄在身,不能施全礼。”
皇帝笑得爽快,“暮寒爱卿免礼,一路上辛苦了。”
“臣,幸不辱命。”
皇帝脸上微有自得,此次大军得胜,想必南方边境又能消停很长一段时间,这对他来说自然是最好的消息。
“暮寒爱卿劳苦功高,朕得好好想想……赏你些什么才好。”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