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一地,校场上顿时充斥着浓浓的血腥之气。
四名刀斧手赤膊上阵,直砍的脚下血流成河,台上风暮寒却连眉毛也没动一下。
杜薇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恐怖景象,虽然心里也跟着打颤,可是她却清楚的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将者,若不狠厉、不无情,如何服众?
先不说这些人背后各有关系与朝中势力,完全如一盘散沙,就是真的到了阵前,他们又怎么可能无畏向前,只怕还没等打就全逃光了。
风暮寒此举便是敲山镇虎,杀鸡儆猴。
虽然他也冒了些风险,竟敢当众视皇上口谕于不顾,不过她相信,他做事向来心中有数,断不会冲动行事。
她用大氅遮住自己的脸,努力不让自己的目光落在台下那片血海之中。
不一会斩刑已毕,副将又从人群中拖出一百多号人,齐刷刷的被褪了裤子,按在校场上面打军棍。
一时间,校场上惨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下面监刑的众将显然这几天早已够受了这些人的气,不住喝骂。
“你们这帮兔崽子全都听清了,再说一次,在这里,只认军法!管你家哪位亲戚是王爷,或是嫔妃娘娘,你们在我们大将军手底下一天,就得老老实实的……”
“才五十军棍就喊娘?就你们这帮废物也想上战场?”
“全都给我把嘴闭上,再嚷嚷当心再多加你们二十军棍!”
为将者多为大老粗,像风暮寒这种原本就身居高位的人终还是少数,下面将士多是苦寒出身,骂起人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就连杜薇听了都忍不住露出微笑:风暮寒手底下的这帮人……还真是性情中人。
军棍打了一轮又一轮,校场上哭叫哀嚎的人越来越少。
这军棍可不是开玩笑的,通常打过之后,轻者皮开肉绽,举步维艰,重者终身残疾,就是一命呜呼者也是大有人在。
况且风暮寒手下的这帮行刑的将士,原本就没打算留什么情面,所以几轮军棍打下来,断气的人数明显大于出气的。
风暮寒盯着下面,开口唤了副将过来,“都死了多少?”
副将上前禀报,“罚一百军棍的大部分都死了,五十军棍的死了一半……二十军棍的还没开始打。”
风暮寒看了眼身边的传令兵:“说吧,皇上有何口谕?”
传令兵早就跪在那里半天了,这时候腿都麻了,“启禀将军……皇上口谕,请